“真的?!”桃一开心起来。祁亮拍拍她的肩:“没错,托人打听小达在英达广贸保安。你说这小,因为撞人这事他至于跑那么远吗?也不知跟家里通个电话,怎么就不能多学学你呢?不省心的东西!越想越来气!”
“哎行行行!知了知了!”
后来她无意中才知,肇事逃逸致人轻伤其实不构成刑事犯罪,行政罚的代价与条件的代价相比微乎其微。她好像掉了陷阱,却无法承受终止拒绝的后果,自己的工作被辞退,爸妈在煤厂遭到栽赃差丢了工作,醒来突然现在床上弟弟的血衣,当他亲说明这一切都是他的授意,她才真正意识到她的每次反抗都会有家人受难。
“就不能多学学你?”
“唉?你看看!这男孩儿就应该骂嘛。棍棒底孝你不懂吗?”
“小桃等你弟弟回来了,你替爸教训他!”
……
“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但是他刚才跟我说要你们赔偿三十万作为神损失费。你们只要交了这钱,也就没事了。”
“什……什么条件?”
“好好好,吃饭吃饭。想起那个混账就烦!”
“不省心的东西!”
晚上桃躺在床上,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松懈来,痛意侵袭大脑,去厕所的时候才发现除了阴,也开始渗血了,刺痛非常。桃白着脸透过窗看天上的星星,脑里回想的却是刚才的对话:
“不过是应该,他要是还撒,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心了!”
这些手段的目的是屈服顺从,深陷沼泽挣扎不带来的是深深的无力和痛苦,每天受着爸妈的关怀又要隐藏自己最不堪的一面,生活好像淡了颜,压抑烦闷。看似平静的生活,翻涌着令人恐惧的黑暗。
桃听到这里,周愉快的气息低了几分,睛躲闪着错开话题:“爸妈先吃饭吧,已经好了。”
“哎祁亮你又找骂是不是,小达是不是你儿!”
“明天午两,我会去你家找你说明条件的。”
“我拍到了这次车祸的全过程,虽然对方没受重伤,可你弟弟肇事逃逸是个大罪,幸好受伤的人是我朋友,你如果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不把录像给他,并帮你劝说让他放过这次的事。”
“这位小,你弟弟肇事逃逸在先,我朋友又受了惊吓需要神损失费不过分吧,况且这是个大罪,私了还是公了建议你考虑清楚。”
那天午过后,她仿佛卷了巨大的阴谋,带血的床单,撕裂的疼痛,还有摄像中无尽的黑暗。从此,她被在手心;从此,家人在无声的威胁之中;从此,伪装。
“什么?!三十万!我们怎么会有……”
我又有什么资格。她真的好后悔那个决定,答应条件的骗局每天晚上都会梦到:
“告诉你!小达要是回来了,你再说这种话我就带着小桃小达一起走,你自个儿过吧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