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小丫没本事,寿宴就改成剿灭教的庆典吧。
“爹!你!你怎么可以……”
可惜,这废死了。
江元声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思考着局势的走向。
花盛琅留的最后一封信是求江元声帮他女儿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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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盛琅啊花盛琅,你也提条件?没了我赏给你的江湖威望,你女儿也指挥这些残党余孽?”
“我知你对他不满,此事我也于心不忍告知你,但现在我已命在旦夕。如若不全盘托,我教失去了他的助力,极有可能被其他势力侵噬,我俩合谋之后一向都与对方行分成,我教发展至今少不了他的筹资,你必须与他合作,听到了吗?”
三分之二,算了,一半吧。废的女儿要是有废一半的功力,他就给她个当棋的机会。欠的债,就让他慢慢从她上收。
“甲六,过来。”江元声传音密,命令隔院警戒的死士,“把这封信传给那个小丫,命她半个月整合好教过来见我。”“乙四,通知丰远行,筹措钱粮,依清剿的常例,动作不要太大。”
十五年武林盟主,他声望无两,却颇有盛极而衰的隐忧。尤其是迫锦衣卫退江湖一事,现在想来还是得太过了。
在正中重新立个靶显然不如教名正言顺,于是有了剑峡谷一战,这是他这辈为数不多的单挑。不过花盛琅还是火候太,功力远不如他。在威利诱之,这位教教主还是乖乖当了这个靶。
但是她的父亲却说,他们永远不会对上,因为……他们俩是一伙的……?
花蛊不知自己该作何想,只觉耳中嗡鸣声逐渐大了起来,渐渐盖过了父亲的话语。若说这世上她最痛恨何人,与她相识的无一不会回答江元声三字,她恨他骨,恨他一次次杀戮五仙教众却从来都全而退,恨他衣冠楚楚统率正派,看似侠肝义胆却招招对五仙教狠辣。她武功力皆不及他,所以总是在想,如果哪天父亲与他对上,她一定要助父亲亲手诛杀了他,将他的脖割断,将那张可恶的脸切成两半,将他的脏全数挖铺在荒郊喂野狗。
花蛊心乱如麻,脑中闪回了无数与父亲相的片段,他她,她更深与他,纵然他了许多无法理解的事,但依旧是她的父亲,只有这绝不会改变。
“父亲现已回天无力了,答应我,好吗?”
武当山,泉隐阁。正襟端坐,一看去仙风骨的中年男人突兀地将手中茶盏砸落在地,以几不可闻地声音自言自语。
少女再次落了泪,只是其中又多了几分心酸,几分不甘,直至父亲拥抱了她,将她揽在怀中,像儿时那样,却丝毫没有儿时的心境。
花蛊咬着唇了,也回抱住了父亲,直到他笑着顺了顺怀中不断颤抖的女儿的背,最后无力地塌了去。
“花盛琅,你这废。早知你连教的垃圾们都束不住,就不该选你当我的对手。大把的金银白送给你喂那些野狗,居然还能被他们咬了。”
忍:“那日我与他在剑峡谷约战,战至尾声,他与我缔盟,约定他统正派,我统教。二人相互借力以此壮大势力,为此,他几次偷袭教都与我商议,而我清扫正派之时也会向他告知。至此,我俩才能将教派发展至今天这等地步。”
江湖上邪尽除,这些名门大派在新到手的地盘吃的盆满钵满,一时还愿意奉他江元声为主。可然后呢?人心总是贪得无厌,有人想联系朝廷掀翻他只是时间问题。江元声从不对他们嘴上的仁义德抱有希望。
花盛琅看着痴痴的花蛊,知她现在已神游天际,于是一招中了她的眉心,一清冽的力直冲脑盖,行将花蛊的神识唤回。
她的父亲死了。
世事不如意者多矣,倒也不必跟个死人生气。大闹寿宴这场戏要怎么演呢……
“蛊儿,父亲今日跟你说这些,是为你考虑, 父母则为之计深远。你须得答应我,此事决不能让外人知晓,其他要交代的事我已告知了心腹,他们都会转告给你,只有这件事,你要一个人咽去。”
然后就有了这三年顺风顺的好日,对他不恭顺的,让花盛琅去打击,他再带着人清扫花盛琅的据。来去之间,江元声对各大派掌握得更加深,把武林盟主变成武林共主也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