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回到了童年，他们一起逃学，一起顽，一起去偷偷看那些大人不允许看的，放肆而恣意地叛逆着。

        孟砚青：“嗯。”

        陆绪章轻哼：“我看你很幸灾乐祸。”

        陆绪章便不再说话了，和她一起走过那通。

        孟砚青只好在那里等他，反正时间来得及，很快，他回来了，却是：“走吧，我带你去。”

        陆绪章定定地看着她：“但是两个人一起听，还是比一个人听好吧？”

        孟砚青听着，拒绝：“算了吧，这样不合适。”

        那时候，她不太上学，喜逃课，陆绪章便陪她逃课，两个人从围墙那里翻去，然后跑去电影院看电影。

        她突然想到了：“父亲他老人家那里你怎么说的？”

        所以他们两个接到的外面世界远比一般孩要多。

        陆绪章：“先瞒着吧，这种事我也不知怎么说，怕惊吓到人家，再说万一他知了，你明白他的。”

        陆绪章却笑：“不用，我找人安排了，很隐秘的座位，我们从别的路，不需要票。”

        孟砚青：“走。”

        孟砚青突然想到，笑看着他：“这些年，父亲也不少你再婚吧？”

        陆绪章黑眸笑：“别人认来，我倒是不怕，只是怕你不兴。”

        孟砚青：“突然觉有些偷偷摸摸的。”

        孟砚青：“有吧。”

        说着，他就走了。

        陆绪章：“我相信这是柏林乐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中国演，往前百年，往后三十年，这都将是中国最尖的交响乐现场了，这么妙的一刻，一个人坐在那里欣赏，有什么意思呢，我陪你去。”

        陆绪章：“听话，等会。”

        孟砚青：“……”

        陆绪章挑眉：“哦，怕我影响你的风评？”

        陆绪章便领着她，从后门过去，那后门是很狭小的门，平时可能是员工通，略有些陈旧，通也很暗。

        陆绪章便伸手，虚扶住她，压低声音：“有黑，你小心台阶。”

        孟砚青：“对，我怕你带累了我的名声。”

        陆绪章神略顿了顿，之后叹：“倒是也没，但他的心思我明白，所以我的许多麻烦都来自他，他是乐见其成的。”

        陆绪章笑看她：“就像小时候偷偷去看电影？”

        孟砚青狐疑地看着他：“所以？”

        后来电影院的电影都看差不多了，没什么意思，陆绪章就从陆老爷单位偷拿了那些老放映磁带，找那里的放映叔叔帮着放外文电影，两个人就这么偷偷摸摸的，差把那里私藏的电影都看遍了，那都是一些绝对不可能对外公开放映的影片。

        陆绪章：“嗯，万一瞒不住就再说。”

        通中光线昏暗，隐隐可以听到墙那边音乐会前的喧嚣声，不过两个人却很安静，都没说什么话，就这么静默地往前走。

        孟砚青：“差不多吧，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觉得一个人好的。”

        说着，他直接：“你先等几分钟，我上就回来。”

        陆绪章笑望向那边走廊：“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最佳时机。”

        陆绪章抬腕，看了看时间：“我安排的是二楼的座位，靠前排，但比较隐蔽，我们晚一些，等一楼大队都就绪，我带你从后面去。”

        孟砚青：“你去哪儿？”

        毕竟如果让外人看到他们这样，难免多想，说不得多许多传闻，如果万一陆绪章父亲知了――

        她笑：“也没什么，反正你习惯了。”

        孟砚青：“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场吧？”

        孟砚青：“？”

样欣赏，如果不能一起欣赏，彼此想法不同，那还不如各自听各自的。”

        陆绪章笑看她：“免得别人看到我们，偷偷地去看。”

        孟砚青便拿手中的票。

        孟砚青：“那倒也不是。”

        陆绪章：“你觉得好，我不觉得好，我就想陪着你。”

        陆绪章：“嗯？怕他多想？他都放你鸽了，你竟然还顾虑他的受？”

        孟砚青倒是大概明白，之前陆亭笈说的“杂七八杂跑过去讨好的”，那自然都是来自老人的默认。

        孟砚青便觉得，一切都是很自然的，纯洁的，好的，不掺任何杂质。

        孟砚青：“还是尽可能瞒着吧。”

        孟砚青自然知，如果公公知了，先来一个大惊吓，如果不能接受那就麻烦了，能接受的话，必然要求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