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总是在事后麻烦你,你已经……”
只有他自己知, 这句话他在睡前梦里现过多少遍, 和段从和好的场景他成千上万次的独自演绎过。
“问你什么答什么。”
“你是我……”言惊蛰张张嘴,望着前的段从。
“你喝多的时候,说话更好听。”段从说。
像是被天上突然掉的云彩砸了脑袋, 言惊蛰保持着酒瓶举在嘴边的姿势,直直的愣在原地。
“和好吧。”
一,但言惊蛰憋这一句后,就闷着脑袋不吭声,挨了夹的手指在瓶上无意识的来回摩挲。
太不真实了。
段从只能开问。
段从漫长地注视着言惊蛰,看他难掩羞愧的表,很久很久,浅浅地从鼻腔里呼了气。
然而真的猝不及防听到段从提来, 他一时间震惊到只觉得惶惑的地步。
言惊蛰突然又自我惶惑起来。
结果他刚解决完手里的啤酒,段从又把他自己剩的半听递了过来。
他不想等了。
第 68 章
“问你呢。”段从不耐烦地打断他。
“什么不一样?”
言惊蛰有莫名其妙,偷偷把嘴巴对准刚才段从喝过的位置。
言惊蛰本来已经麻木的指尖传来刺痛,他窝一,这些日以来憋闷在心底的无助和委屈,走灯一样在前晃了一圈。
段从等了他一会儿,求和的话终究还是由他说,本来就有些不自在, 面对言惊蛰漫长的呆滞, 愈加烦躁起来。
“对不起。”
言惊蛰老老实实地接住。
“喝了。”他朝言惊蛰手里的酒瓶抬抬巴。
言惊蛰确实不想喝酒,他没有借酒消愁的习惯,也觉得不好喝。但段从现在让他喝,他就像喝饮料一样,往嘴里咽了一。
他不耐烦地皱了眉:“聋了?”
他撑不住了。
“为什么……”
段从说。
言惊蛰“嗯?”一声。
见段从没说话,他脆闭起呼,喝药汤似的,分几大把这听啤酒全灌去。
“有事儿跟你说,说完还有事儿想,你把自己灌迷糊。”
“……我只有你了。”
不知是酒好劲儿大,还是有所预,言惊蛰的心蹦了蹦:“什么?”
言惊蛰没聋, 他在心。
“我是你什么人?”
阳台外是大城市灯火通明的夜景,从层往看,像一片倒映的星海。段从站在夜幕前,像太阳。
“喝。”段从只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