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回往屋里走, 言惊蛰跟着去,轻轻把门带上。
段从狠狠闭了,用力往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把手机扔沙发里。
言惊蛰左手攥着右手的指尖, 控制不住的佝偻起。十指连心的觉可不好受, 他在地上蹲了好几分钟, 嘴唇都咬到麻木了, 才从前发黑的疼痛里缓过来。
段从在玄关站了会儿,压了深呼,目不斜视的从可视门铃前转回到客厅。
他没有想指责段从的意思,段从本来就不该分担他一团糟烂的人生。
隐约的脚步声透过门由远及近传来, 言惊蛰连忙站好, 重新把脸,又拽拽衣摆袖, 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手。”段从拎了小药箱来。
只有言惊蛰的潜意识知,他一个人快要承受不住了。
“我……”
刚才那一夹得不轻,甲床上的压痕已经淤紫了,指红了一圈,言惊蛰疼到了麻木,这会儿只觉腾腾的发麻,手却不断微微发着抖。
“……嗯。”言惊蛰吭了声。
“我不是……”但对上段从的睛,言惊蛰还是条件反的想歉。
他不敢说话,段从不知去找什么了,他就杵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凌乱的酒瓶与烟。
见段从沉着脸不接话,他小心地接了句:“不疼。”
是的,就算宁望态度再,也不可能在言惊蛰完全不同意的况,生拉拽着带他去酒吧。
“。”
言惊蛰张张嘴, 咙发胀,说不话。
这次他看了言惊蛰更久,久到底的寒意几乎如有实质的溢来,然后他拧拧门把,示意言惊蛰在门外放开手。
他抬起手背抹抹脸, 淋淋一片, 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言惊蛰:不生气的话可以开一门, 听我解释吗?
言惊蛰习惯地要开说不疼,想了想,老实地闭了嘴,把手伸过去。
段从还是没应声。
言惊蛰:对不起,还生气吗?
但是门一打开, 迎上段从的视线, 他的鼻腔就汹涌的酸楚起来。
拽合门板捎的风声让人害怕, 言惊蛰本能的缩回手,指还是被夹了一。
推给宁望的那些原因说到底都是借,是言惊蛰自己想去,他想和人聊聊天,想有个人能帮自己主意。
段从朝他半蜷的右手上扫了, 面无表地问:“刚夹手了?”
他脸猛地一白,段从没有丝毫犹豫,家门“砰”的关上了。
言惊蛰,换成言惊蛰自己愣住了。
“和好吧。”
不知多少烟丢酒杯之后,他手机响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