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然撵不上车,周围人的目光让他反应过来,见着段从的车已经消失在路了,他慌忙停拦租车。
他不明白段从为什么会知他在酒吧,也不明白段从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连自己无端的心虚都不知为何,只知段从上车前看他的那一,让他到心慌。
手机另一端没有声。
“段从!”言惊蛰慌了,意识追着车撵了几步。
言惊蛰心里顿时惴惴的不安起来,怕段从是不是了什么事,被车撞了发不声之类的。
然而到了路边一抬,言惊蛰的脑仁猛地“嗡”了一。
他又“喂?”两声,觉边还是太吵,就用手指堵住另一只耳朵,想朝路对面安静的地方走。
这种地段与时间,来往的车辆都是人满为患,网约车更是直接排到三四十位。
好不容易见到空车,连着拉开两辆车门都被告知是别人约好的车,言惊蛰着急也没用,只能老老实实在手机上排队。
“谁的啊。”宁望有些不满。
随后没等言惊蛰回神,段从转坐回车里,毫不迟疑的扬长而去。
言惊蛰忙低往外掏。他意识想到了赵榕和言树苗,结果一看来电显示上段从的号码,他的天灵盖突然麻了一。
不过这回没等他张开嘴,言惊蛰的手机贴在衣兜里,“嗡嗡”的震动起来。
他刚懊悔耽误了太久,没等两秒,段从的电话又拨了过来。
然而言惊蛰这通电话却一直没挂,言惊蛰紧赶慢赶走到酒吧门前,手机自动灭铃了。
等他终于来到段从家门,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我去接个电话。”言惊蛰慌忙起。
段从就在对面,他单手揣兜靠在自己的车上,像是已经等待许久,完全不是碰巧偶遇的模样。
倒是宁望发现他借着接电话的名义一去不复返,气得在微信里连语音带文字,骂了一大长串。
段从打电话有个习惯――最多不超过五个等待音,基本上听着“嘟”到第三声,他就默认对方在忙,直接挂断。
言惊蛰这会儿没心思回复。
言惊蛰不敢再错过,他侧着从门几个年轻人边挤去,一脱离嘈杂的音乐,就立把电话接起来:“段从?”
气了,宁望瞅瞅他,倒想说什么。
来的路上言惊蛰给段从打了好几个电话,段从没接,发的消息也没回。
隔着路盯了两秒言惊蛰,他什么话都没说,垂手摁断电话。
言惊蛰怕电话耽搁太久断掉,又不想让段从听见他这边乱糟糟的环境,顾不上跟宁望多说,囫囵答了句“我朋友”,就赶紧跨卡座往外走。
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