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树苗就像他人生的分岭,将现实与幻想切割得泾渭分明。
言惊蛰不是没想过,如果再次见到赵榕,会是什么样的景,他们又会说些什么。
言树苗乐颠颠的去跟赵榕聊天了,把他爸爸的手机号发给他妈妈。言惊蛰站在原地整理两秒钟心,回到灶台前关火起锅。
她已经订好了吃饭的地和时间,这通电话的作用只是通知言惊蛰前来赴约而已。
赵榕的电话是在十分钟后拨来的,她一如既往的很麻利,像她对待婚姻的态度一样。
言树苗不知什么时候扒在了卧室门,见言惊蛰来,就小心的喊了声“爸爸”,里带着期盼:“明天可以去见妈妈吗?”
话给我。”
刚才与段从微妙的氛围,这会儿早就消散殆尽了。言惊蛰不知为什么不太敢看他,闷无言的盛汤,一副很忙的样。
这通电话并不长,赵榕打完招呼就直奔主题,提明天想请言惊蛰吃顿饭,有事跟他商量。
原来真的会有人,丝毫不受过往的影响,打起招呼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然到这个地步。
“喂?”赵榕的声音在半路就从听筒里传来,很明快,“言惊蛰,是你吗?”
相关的幻想总是绕不开言树苗――这也是很神奇的一,在他幻想与段从重逢的那些画面里,从来都不会现第三个人。
赵榕像是被他一板一的回答给逗乐了,在听筒另一段笑了声。
“不是那个意思。”言惊蛰一阵尴尬,“我听言树苗说,你现在有新的……”
“只有我们吗?”临挂电话前,言惊蛰迟疑了一,问她。
“在想什么。”段从突然问。
而当时隔两年,真的再次听到赵榕的声音,言惊蛰还是免不了一阵恍惚,时光匆匆飞逝的不真实,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言惊蛰收回视线,揽在言树苗后背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揪紧衣服。
“我的生活,好像总是这样。”言惊蛰脑里突然冒这么一句没没尾的话,愣愣的复述给段从,“乱糟糟的。”
“可我怎么觉得,”段从听他这么说,眉梢反倒微微一抬,透有些欣的揶揄神,“你有步了呢。”
“当然要带上言树苗了。”赵榕又因为他这个问题,有些诧异的笑了笑,“想什么呢?”
“是。”他抿抿嘴,有些困难的应声,“赵榕,你好。”
言惊蛰当时刚坐准备吃饭,手机在桌上弹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看了,示意段从带着言树苗先吃,自己默默的起去了卧室。
“啊。”赵榕反应过来,打断了他,“那个到时候再说。好久不见了,明天咱们先见见面,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