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言惊蛰还有些愣，“我去冲个澡，上都是汗。”

        言惊蛰边帮他洗，边轻着嗓盘问，从言树苗的念叨里才知，段从今天竟然去替他接了孩，言树苗领着他回到家，又给他买了一堆好吃的，羊汤甚至都是从饭店打包买好的，直接拿到家里倒锅里就行。

        “过来怎么没说一声。”

        段从无比自然的抬起手，拨了拨言惊蛰被汽沁湿的发，轻声说。

        楼时隐隐闻到羊肉汤的味，言惊蛰还有些馋，想着很久没吃羊肉了，过两天也去买一，炖上白菜粉条，给言树苗熬汤喝。

        ——这实在太像他们曾经的相了。

        “我……”言惊蛰想解释一先前不告诉段从地址的原因，憋了半天也说不来。

        “回来了？”段从模有样的束了围裙，转转手里的汤勺，朝言惊蛰淡淡一笑，“洗手准备吃饭吧。”

        这里的厨房太小了，言惊蛰转关上推拉门，再旋回来，人就到了段从跟前。

        “家里都没收拾，乱糟糟的。”

        “原本没计划，突然想见你，怕你还是不告诉我地址，就直接去讨好小的了。”

        冲完澡来，他去厨房想看看能给段从打些什么手，很不好意思的问。

        段从靠在油烟机，靠在厨房窗边的柜台上烟，怕熏着言树苗，示意言惊蛰把厨房门带上。

        信息的尾巴上还跟了一个小太阳的表。

家里有些远，活儿也重，言树苗放学时间都到了他才忙完。

        可能真的是天起来了，或者是焖着汤的厨房温度太，言惊蛰后脖颈一酸，脑仁无端的晕了一。

        随着楼层越来越近，香气却越来越郁。

        他赶紧急匆匆的往回赶，却发现言树苗用电话手表给他发了一条信息：爸爸我已经回家了，你快回家吃饭呀！

        “爸爸！”言树苗开心得不得了，连蹦带的朝他扑过来。

        或者说，太像曾经的他们所幻想的，未来二人的生活模式了。

        平时为了省，言树苗都是跟着爸爸一起冲澡。今天也不例外，他顺便去取了自己的小睡衣一块儿浴室。

        他租的这栋房是老小区，比当时从夫那里租来的要好得多，但封闭跟段从的小区还是没得比，一到饭，谁家了什么好吃的，隔着门就能闻到。

        言惊蛰先是放一半心，以为言树苗说快回家吃饭是饿了，也没多想，顺路去超市买了打折的肉菜才回家。

        直到了家门，言惊蛰才意识到什么，搁那堆零零碎碎的保洁用品掏钥匙打开门，鲜香的羊汤气味扑鼻而来，租房里灯火通明，段从和言树苗一大一小从厨房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