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知他会这么想,也知劝不动,索懒得劝了,继续往车里扔东西。
但他很快乐。
果还没消灭完,转天,段从又计划起了买菜。
其实如果只是照顾病人,陪着段从去打滴,给他饭,完全不至于忙成这样。
结果回家的路上经过生鲜超市,他真的带着言惊蛰去,挑了一篮各式各样的果。
“全都买?你真的想吃吗?”言惊蛰问。
言惊蛰望着前方段从的背影,歉意十足的解释,自己这几天请假,不接单。
他索了个果盘,每样都没敢多,只切一半,剩一半能榨成果汁存着,可最后切来的果还是满满一大盘。
“不一样的。”言惊蛰在这个问题上很定,摇了摇,“那是你的钱。”
比如那晚吃了兔苹果后,转天他问言惊蛰,是不是也能削梨兔,芒果兔,或者杨桃兔。
本以为这是段从吊滴太无聊了,随这么一说。
段从只看一兔开会似的果盘就想笑,摆摆手表示吃不了,让言惊蛰都装回去,给言树苗吃。
段从瞥他,又把目光收回来:“废话。”
关键就是段从总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突发奇想的要求。
“这个就算了吧。”
言惊蛰想想:“梨可以,杨桃应该也行,就是不太好看。芒果不行,太,容易脏。”
两个爹而已,又没规定不行。
学生之家、家、段从家, 三个家构成一个稳定的三角,把他框在里面,像一只忙碌的仓鼠,连保洁的简直都没怎么接。
等言惊蛰发现小车里的零越来越多,明显又是段从想给言树苗买东西所找的借时,他心里一涩,段从再要往车里瞎丢东西,他说什么都拦着不要了。
见段从还看起了榴莲,言惊蛰忙制止他。
每晚从段从那儿磨磨蹭蹭的回来,想到第二天还可以见面,他就发自心底的到快乐。
“你想没想过,两个人养小孩更方便,也更有意思。”段从意有所指地问,“两个大人一个小孩,本来也是最基本的标。”
那一筐果,言惊蛰削了半个午。
等终于来到生鲜蔬菜的区域,言惊蛰接到个电话,宁望的,问他今天能不能来烧饭。
“试试。”段从扫一吊瓶里剩的药,“等会儿去买果。”
天他就三跑。
他让言惊蛰跟他一起去逛超市,推个小车,来之前说的是买菜,但他一路逛一路随手往车里丢东西。
“你吃啊。”言惊蛰有无奈,着段从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