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树苗哭丧着脸谢，段从随手刮一他的鼻，又看言惊蛰。

        “我们又要搬家了吗，爸爸？”言树苗圆睁着，他简直难过。

        “找的哪里，”他问，“明天我送你。”

        可这次的房不一样，这次有段叔叔，段叔叔很好，他真的很喜这里。

        “没多少东西，我有经验。”他低声说，“就不耽误你上班了。”

        在言惊蛰全赖以生存的技能里，搬家着实数得上第一。

        “不用这么麻烦。”言惊蛰把能留的菜合一合，空盘摞起来，垂着脖认真收拾残余。

        段从的神微微沉了去。

        凌晨五钟，言树苗在床上睡得香甜，言惊蛰关掉小夜灯坐在床尾，望着这额外的行李发怔。

        觉三个人差不多都吃好了，言惊蛰向段从说了这个消息。

        他像是深知这次也不会住得长久，所有行李一直有所准备地整洁着，不到季节的衣服从不往外，洗净的永远第一时间收纳好，除了言树苗的小东西杂乱些，一个晚上足够他将父俩的行李全打包好。

        父俩几开始往外搬，搬了多少趟，段从不知，他只知言惊蛰绝对舍不得叫搬家公司，甚至舍不得叫个货拉拉。

        “爸爸发现了一个更能锻炼你能力的新房。”言惊蛰给小孩嘴，起收拾桌，“跟段叔叔说谢谢，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他照顾我们了。”

        “那是因为妈妈……”

        “为什么搬家啊爸爸？”言树苗真的很喜这里，他带着希冀，抱上段从的胳膊，“段叔叔可以和我们一起搬吗？”

        两个大人都合着和他说话，该夸的夸，该鼓励的鼓励。

        ――都是段从买给他们的衣服，以及各种零零整整的小礼，包括一套沉得有些难搬的百科全书。

        但这次比起以往的简洁，还是多了足足一个大包裹。

        “我当然不。”段从被这小孩话逗笑了，往后靠向椅背。

        言树苗渴盼着又瞅瞅段从，想让他说话劝劝爸爸，可很好的段叔叔什么也没说。

        “房已经找好了，明天我们就搬去。”

        段从和言树苗说话的笑意还挂在脸上，继续望了言树苗两秒，小孩都惊讶地转过了，他才微微敛起表，反问：“这么快。”

什么题，他的术作业得到了表扬，还被贴在黑板墙上。

        理是教过很多次，言树苗虽然小，一遍遍听也早就记住了：他们住的地方都不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的东西，当然要还给别人。

        “没有为什么。”言惊蛰少见的打断他，“这次怎么这么闹人，理爸爸不都教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