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他的人都明白, 段从不说,也不听废话,比起浮在上轻飘飘的保证与承诺,他更喜直接去。
挂在嘴角,他与言惊蛰对视的底一片冰凉。
他打了三通电话,言惊蛰都没接,只在响铃的间隙里给他发了句“对不起”。
言惊蛰没闹,他决得可怕。
段从把原因归结在自己上,希冀着言惊蛰只是在跟他闹别扭。又害怕他是在学校了问题,像小时候一样被同学孤立,或者是兼职时被人欺负了。
第 47 章
当时他还在新加坡, 跟着教授的毕业项目最要紧的时候, 那天的天气特别好, 是星期四, 天他熬了一个通宵,合上电脑已经是中午了, 他昏脑胀又倍轻松,和室友去吃午饭时, 在网上看中一款表,打算买给言惊蛰六一礼。
“抱歉,是我心乱了,忘了你的首要考虑从来都不是我。”
“我们分开吧,段从。”
段从一愣,最先的反应不是质问,他直接订了最近一趟回国的航班,然后给言惊蛰打电话。
一件事真正结果之前,语言总是最苍白无用的东西,
段从并不算个表达特别旺盛的人, 面对许多事他都很能憋,工作上、中,即便是跟家里柜时,老妈鸡掸都断了一, 不夫妻俩怎么刚柔并济阻挠质问, 他都只是梗着脖认骂认打, 不解释, 也不求饶。
可言惊蛰一直是打破他这个习惯的人。
沉默。
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去, 到了自然能够证明真心。
“家里给我介绍了女朋友,我要结婚了。”
段从所有或直接或别扭的表达, 几乎只展现给了言惊蛰一个人, 除了分手的时候。
他闭稳稳绪,压着火气直接往机场赶,给言惊蛰回了两个字:别闹。
其实跟这些都没关系。
韩野将他这脾气归纳为闷, 开玩笑地说过他神上指定带受倾向。
“你爸,你儿,你前妻。”
看到这句话,段从才终于有了真实。
段从整个航程里都在回想,想他们之间哪里了问题――他能受到这几个月言惊蛰的绪不太好,聊天的频率减少了,以前每晚都打视频,最近临着毕业季,他们都忙,也断了好几天。
那些全是废话的手写信、看不到的聊天记录、告白与谈心;重逢后每一次的嘲讽、以言树苗上学为理由去老家带他回来、酒后失控的质问;包括现在。
言惊蛰的两条消息,就是在这时候弹到手机屏幕上。
收到言惊蛰分手消息的那天,段从一直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