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荷听父亲提到妈妈,垂xiayan睛。
何丰启说:“总之我走以后,只剩你们三兄弟,一定要zuo到那种绝qing的地步么。”
他像任何一个叮嘱孩zi的父亲一样,语重心长地说:“你大哥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就像你说的,因为我的问题,他没有安全gan,xia意识防备你,但是他不会害你。”
何丰启说:“我是过来人,我告诉你,关键时刻能给你支持的,还是只有家人,所以我希望你们兄弟能团结。”
“一定要抛售gu份吗,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吗,不一定吧。”
何青荷望着自己的父亲。
他终于知dao大哥那一套漂亮的话术是像谁学的,怪不得父亲最倚重大哥,因为何轩柏完全得到了何丰启的真传。
何青荷说:“小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被这些话术一次又一次迷惑,幻想着这个家还能变回妈妈在时的那样。”
所以他一直无法xia定决心彻底逃离。
可他长大了,连何亦竹都看清了自己家人的xing格,他更是清楚明白。
他不会再被骗了。
何青荷接着说:“爸爸,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你希望有个人能继承公司,所以你培养大哥,你希望公司能稳定不chu乱zi,所以刚才跟我说那样的话。”
“一开始我跟你说要分家,你并没放在心上,我说要把gu份卖给别人,你才急了。”
“你的he心思想就是让我继续忍让。”
“你从没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过。”
何丰启说:“我怎么没考虑,你又没有吃亏。”
何青荷平时总是笑着,现在的脸se一片沉郁,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乌云。
他问何丰启:“你扪心自问,我真的没吃亏么。”
何丰启不回答。
何青荷阴沉地说:“在你心里,反正我和大哥三弟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只要能达成你的目的就行了。”
“我们只是工ju人。”
“甚至我比工ju人还不如,因为你讨厌我,你怨恨我当时没能救xia妈妈。”
终于提到当年那件事。
这是所有人解不开的心结,何青荷把它摆上台面。
何丰启绷紧嘴唇,死死盯着何青荷。
何青荷侧过自己的脸,让何丰启看清他的容貌:“我长得像妈妈,你每次见到我是不是很难受。”
何丰启再次拍击扶手,比刚才还大声:“你胡说八dao什么!”
何青荷心平气和:“别装了,爸爸。我已经没有幻想了,你也用不着勉qiang自己。”
他说着:“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我要分家,我要卖gu份,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