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跪得太久,双tui又疼又麻,碎瓷片又把他的膝盖都磨破了,连站都站不稳,他却愣是不肯吭一声。
前面的红衣少女回shen问他,“还能走吗?”
“能!”
少年的语气笃定,xia一刻江沫就到了他面前。
八岁的江沫比江尧还要gao上一截,如葱白的玉指在他眉心轻轻一dian,明明没怎么用力,他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一声嗤笑传来,少女摆摆手,“小安zi,把他带上。”
她shen后的大太监将人打横抱起,江尧踢着tui大叫,“不要碰我!”
江沫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难dao你还想本公主亲自抱你不成?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也不是不行……”
江尧满目震惊,挣扎的动作却停了,脸se在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里变得通红,心想果然是那个人的女儿,一样的讨人厌!
江尧被安排在了昭明公主liu光殿主殿旁的小耳房里,地方虽小,一应qiwu倒是俱全,当然,与他在淑妃gong里时是不能比的,那时他对外虽是扫洒小太监,真正享受的待遇却不比其他皇zi公主差。
可女帝让他最亲的亲人也没了……
江沫把人养在yanpizi底xia,没有表现chu过分的亲近,他们之间到底还隔着上一辈的血仇,一时半会儿消不掉,只能循序渐jin,反正他们才八岁,来日方长。
江尧原以为到了liu光殿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受罪,母妃从前总说,如今的女帝是如何心狠手辣,那么作为她的女儿,江沫必然好不到哪里去,可事实却与他想象的有些churu。
江沫每日都会与其他宗室zi弟一同去宗学,江尧的职务就是为她端茶递shui,铺纸磨墨,然而他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因为江沫听课不超过一刻钟必然会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大学士们毫无办法,最后就演变成他替公主上课,替她完成课业。
这样的机会其实很难得,淑妃把他留在shen边,也会教他识文断字,但到底不如大学士们教的系统全面。他想要报仇,必须得有一技之长,于是江尧就像块海绵一样,疯狂地汲取知识。
晚上的时候,江沫就让他在床边打个地铺守夜,主殿nei的地龙很nuan,不会再冻得睡不着,而且她睡觉特别安静,以至于江尧也是一觉安稳地睡到天亮。
作为嫡公主,江沫的膳shi种类繁多,奢侈无比,每次呈上来前都会有专人试毒,但她不放心,还得让他再试一次,之后才会用膳,一圈xia来,他自己都能吃饱了。
如此潜移默化到开chun,江尧甚至还长gao长胖了些,这时他再迟钝也能gan受到江沫的厚待。
回忆起这几个月的日zi,他gan觉自己竟不像个nu才,都快算半个主zi了。
江沫满意地看着男主touding的ai意值由负转正,虽然只有20,但和初始值相比,已经是巨大jin步。
这天他收到了梁王jingong面圣的消息,立刻穿dai整齐去养心殿。
这位梁王就是女帝的娘家小弟萧铭禹,昭明公主的小舅舅,也是这个世界的反派。
女帝登基后,大封萧氏zi弟,萧铭禹不仅被封梁王,还同时兼任hubu尚书,掌握着中央财政大权,即便后来江尧即位后,他也一度权倾朝野。后期女帝暴政,沉迷男se,当中少不了他的手笔。
要说这个世界最难攻略的对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