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陆景去开了个会,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六了,他以为江沫已经醒来走了,结果这姑娘醒倒是醒了,却还坐在沙发上,一见来人就了肚:“哥,可以班了吗,我好饿啊。”
江沫一也不急,对于陆景而言,她的改变太突兀,他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何况今天的话已经够明显了,陆景总有一天会知她生病了,就不知那时他是不是还会跟现在一样无动于衷?
她垂扯自己的衣角,“爸和妈刚离婚,没过多久阿姨就住来了,我那时候年纪小,气又大,浑都是刺,逮着谁就刺谁,更何况还是一个什么都那么优秀的哥哥……不过除了那么一次,我也没怎么得罪你吧?”
陆景还能说什么?沉默地整理好文件,淡淡瞥她一,“还不跟上?”
“去!”易凌沉上:“小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舒缓的抒乐,悠扬的小提琴声,让疲惫一天的神经得到了很好的放松。
陆景最终也没回答好或者不好,只是继续安静地开着车。
江沫沉默了一,摇叹气,“我觉得,人的一生太短暂了,谁都不知明天会突然发生什么,我只是不想留什么遗憾……”
江沫这才满意,想了想又说:“今晚把白小也叫上吧,我想认识认识她。”
“这谁啊,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江沫张就刺他。
江沫立刻屁颠屁颠跟在他后。
江沫是在一周后接到易凌沉电话的,彼时的她刚把陆景的意值刷到40,看到来电显示,就拿着手机走办公室。
她懒洋洋地弹着指甲,“那得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江沫国留学,专修的就是音乐,陆景得承认,在这方面她是专业的。
“个月乔治全球巡演的门票,前排!”
江沫翻个白,“不去就算了。”
清居的菜远近闻名,要定个位置不容易,江沫轻哼声:“这就完了?”
轻柔的琴音缓缓淌,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
陆景抬了抬,大概能猜到是谁。江沫国多年,以前的朋友没那么络了,真正称得上关系好的,其实就一个易凌沉。
易凌沉大咧咧地笑:“沫沫,我知错了,我对不起你,这不负荆请罪来了嘛!事发突然,以微在这个城市没亲没故的,我也不好丢她不是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呗。”
江沫苦笑了一,“看来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很清楚啊……”
对此陆景毫无办法,好在江沫不捣乱,也很安静,慢慢他就习惯办公的时候有这么个人在了,有时候抬看到那茸茸的小脑袋埋在沙发里睡得香的时候,嘴角也不由自主微微上扬。
毯重新回到座位上办公。
易凌沉一拍脯,“今晚我在清居定了位置。”
接来几天,江沫天天借着送午饭的借去公司,又用各种借留一午,晚上顺带拐他回家吃饭留夜,以至于公司的人都知,陆总的“女朋友”天天都会来查岗。
江沫看到他上变成20的数字,仰脸笑得灿烂:“张嫂说今天要烤鸭,我在等哥哥一起啊。”
陆景讥讽地勾起唇角,“现在呢,突然兴致来了,想要弥补逝去的亲?”
她转过来,睛乌黑,神奇地认真:“哥哥,我们好好相不行吗?”
自从江沫回国后,他就没跟她怎么接,今天一整天里江沫的反常让他忍不住了:“江沫,你到底想怎样?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别来这一套套。”
“这……”
“你陪我去看。”
陆景拧眉,“你饿了不会走?”
如江沫所说的,她睡觉确实很安静,可即便再安静,也不能让陆景忽略这个人,只要从文件中抬,就能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这种觉真有种说不来的微妙。
“行啊,没问题!”经过这次,易凌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正打算追求白以微呢,他也想把白以微介绍给自己的朋友。
易凌沉永远都是这样,线条的他总是忽略很多事,格使然,他从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潜意识里都觉得,只要跟江沫说几句好话,江沫就会气消了,他所依仗的,无非就是江沫喜他,可偏偏,连这一,他也不自知。
车上的时候,江沫从手包里取一个U盘,“这是我去年跟着老师巡演的时候录的,我是团里的小提琴首席,哥哥听听看怎么样。”
确实没有,因为他们的交集少得可怜,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围着易凌沉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