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随时冲在最前方战斗或守护的全能「将军」,边的人偶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方向已定,空看向旁边的小人偶,对方好像还没睡醒,仍旧闭着双,尾的红的惊人。空摸了摸鼻,准备起床之后就把他喊起来活动一,不会说话也至少要能够自由活动,天天没骨的虫一样到倒可不行。
显然人偶并不想验空的叫醒服务,等空洗漱完来之后,人偶已经睁开了双,仍旧顺着睛直溜溜的盯着面前的东西。
“来,我帮你活动筋骨。”空将他拉起来,趁他倒在自己怀里之前把他的胳膊撑在床上,“来,可以试试看稍微使一些力气。”
人偶现在的状态很难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一双睛茫然的落在空上。空一边小心翼翼的摆着人偶的,一边喋喋不休的和他说话,教他最简单的撑坐。
学习初期总是难的,人偶现在的况甚至不如人类婴儿。但好在空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一遍学不会就教两遍,两遍学不会就教三遍,总是会有学会的时候的。
等到夜幕再次降临,空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卧室里消磨一整天了,肚都不知叫了几轮,都被他自己以“一次小人偶说不定就学会了”的理由搪过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填饱肚,空选择去个面,暂时将不用吃饭的人偶留在屋里。人偶到底今天也没会学撑坐,孤零零的侧趴在床上,空门前将灯关了,带上的门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亮。
房间里陷一片寂静。
这样和在借景之馆没什么不同。人偶闭上双,他听不到任何声音,风过红叶又落到脸上的声音,红叶枯萎枝又生芽的声音,角落里的虫尖叫着化为尘土,又从尘土中嘶鸣着醒来,他全都听不到。
他的世界一片死寂,他也像那只虫一样,合该归于尘土,只不过他要安安静静的,只不过他不会再嘶鸣着醒来。
虫一生都在拼命的叫,那是它存于世间的意义。风要过树间和每个人的脸,枝要绽放华的枫叶,太阳每日在东升西落,那我呢?
「那你呢?」
人偶听到有人问。
「我于一颗心诞生于世上,心从不属于我,我也就失去了心。此世间并无我的容之所,我的存在毫无意义。」
「是吗?那你现在何地?」
「深渊之中。」
「那这里就是你的容之所。」
「这里并不是我原本的目的地。」
「但你其中。」
恍若迷雾散开,人偶在泪之中看清了提问者的面目。同自己一样,绀的发眸,尾一抹嫣红。
他冲着自己笑,里的光几乎要灼伤人:「你去叫他好不好?」
「叫什么?」人偶着泪问,答案在心呼之。
「空。」
「空。」
「空。」
……
仿佛一面镜被人狠狠砸开,碎成无数个小镜片铺在人偶的膝底。
他看到另一个自己在镜中抱住了毫无生机的人偶,角眉梢皆是笑意:「不要怕,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