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人哭的样哪怕无法回应也不到原来那般心如止,可该上的学还是要上,躲避的人却一变成了自己。
“没事,我喝了药了,请假耽误我学习。”
“你……那天淋雨了吗,怎么咳成这样?”
以往星期天何初雪总会早早到教室,在边同学慌张赶周末作业的时候便认真预习一周的新课,这次却破天荒踩去,甚至在门前反复心理建设。
“假”字还没说,就一顿住,如飞的雁被突然中,连挣扎都没有,直接从空坠。
幸亏第一节晚自习课上厕所的人不多,何初雪一直呆站在外面,小心听里面的动静,准备在人来前溜走。
洗手台只有两个位置,旁边女生以为罗凌灵让自己先洗,于是用冷随便冲了两就去了。罗凌灵这才走上前,同何初雪并肩。
何初雪心乱如麻,连旁边同学找她要作业抄都没听见。像是为了证实她不好的猜测,第一节自习课某人尽力压抑的咳嗽声不断从后传来,剧烈的时候仿佛要把肺给咳来。
她站在自己后,羽绒服、罩、围巾、帽全副武装,看上去又稽又让人心疼,睛还是那样又大又漂亮,却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黯淡了几分。
“你装啥啊,我还不知你,早回去顺面帮我登游戏。”
罗凌灵闭上嘴沉默站在原地,洗手台前的镜倒影着两人,视线也交汇在其中。
罗凌灵和那个女生走厕所里面,何初雪则傻愣愣在外面的洗手台站着,无法解释自己在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
此刻的对视堪比另一种接吻,何初雪承受不住,慌张打开龙,盖弥彰,任由冰冷淌过不需要清洗的手。
不要看罗凌灵,不要看罗凌灵,不要看罗凌灵,既然拒绝了就要心狠,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忘掉自己去喜其他人。
怎么冒还没好,还上了罩,不会冒加剧了吧……
“哎,你发烧了吗,咳得好凶,要不请假吧,老班会答应的。”里面传来一人的冲声,她应该走了,可双像是凝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没装,我就是不想请……”
她脸上着罩,穿得很厚,大概是羽绒服套着校服外套,匆匆瞥一圆得像个小球。
可是,在踏门的一瞬,睛比脑更快了选择,目光准无误地落到那个人上。
一节课过得恍恍惚惚,验了为数不多的“肉在座位,意识在天边”的觉。本来要预习的新课到课也只翻了五页。她原不想上厕所,可看到罗凌灵跟着另一个女生走教室时鬼使神差小心跟了去。
她不会那晚淋雨了吧?如果不是的话冒怎么这么严重,自己在浴室光着冻了好久都没冒。
犹豫再三,还是选择问,可始终没有等到回音。旁边的罗凌灵不看镜也不看她,摁了两放在角落的免洗手,准备离开时才闷声:“没有,不是因为淋雨。”
何初雪像是错事的孩,连反应都被剥夺,直到其他人走来时才匆忙关掉龙。
到五还没门。不是不想去上课,是不知怎么面对罗凌灵。
说罢转离开,连追问的机会都不给何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