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心中不免一阵舒畅。
尽距离盖聂被抓不过七天,除了每日例行的早朝和待理的政务外,嬴政几乎每日都会拉着他的先生缠绵于床榻之上。在到达巅峰之际,附抚摸着人的几羞愤得滴血的脸颊,在轻巧的吻上去。
比起初见时盖聂淡漠的语气,在床上的先生显然更讨皇帝的心。嬴政抿抿嘴,似乎还在回忆昨晚盖聂的味。他的先生还是如以前在床上一样,一样的青涩。最近盖聂的态度有所化,不再像初见时那样疏离。
屋寂静无言,除了窗外偶有传来的几声啼叫。嬴政循声望去,原来是前些日刚迁种的桃树引的鸟群。旧日的秦王里最盛行这种桃树,待到花期,桃花几朵簇拥在一起次第开放,积满整个藤条,各种颜交织在一起宛如夕阳的晚霞。
近期恰逢桃树开花最易招惹虫,这些鸟类落在此多为觅。
若是平常嬴政自不会留意树上的飞鸟,只是盖聂睡眠一向轻浅,他有些担心这些叽喳的鸟叫声打扰盖聂休息。参商原本是是嬴政边颇为得力的女。此刻她见嬴政面不虞的盯着窗外的飞鸟,也猜几分嬴政的心思。
“是先生的意思,先生说万有灵,鸟儿啼叫也是本能。今年桃树开的好,招来鸟儿是常事,是故不许我们驱赶那些鸟。 ”
既然是盖聂的意思,嬴政也不会多说什么。
参商不过十二三的年龄,说话也脆脆的甚是好听。相比其他惧怕皇帝威仪而战战兢兢的女,参商总是多了几分鲜活狡黠的灵巧。那日嬴政将边的女细细筛选一番,最后他还是定了这个女孩。
参商默默将檀木桌上放着的空药碗收起来。昨日陛特意吩咐的,待盖聂喝汤药后,就让人将盖聂悄悄转移到王中的一偏殿。
嬴政轻轻将盖聂鬓角的细发撩至耳后,神忽地变得凌厉起来。如若一切顺利,待盖聂醒来,他将永远失去逃离自己的翅膀。狮搏兔尚需全力,更何况盖聂是展翅翱翔的雄鹰,不会甘心困于囚笼。
他尤记得那日自己刚得知盖聂叛逃时的心境,那时的自己尚且存留一些理智,或许盖聂只是不愿见他,暂时躲避去罢了。直到他收到了残月谷三百秦兵全阵亡的战报,理智终于像野草般被一望无际的熊熊烈火燃烧殆尽!
朕不喜背叛,但对于先生,朕可以宽容一次。
床上的人依旧沉浸在睡梦中,嬴政传来奉旨等在外面的章邯,一阵吩咐过后才肯宣侯在殿外的赵觐见。
负责引路的宦官将赵带到正殿后,便拱手悄悄退。偌大的殿只有君臣二人,赵面上挂着谦卑的微笑,给赢政行礼。
嬴政一直十分幸于他,曾评价其“于事”。是以在私里,嬴政还曾特许赵觐见不必行大礼,不想却被赵婉言回绝,只礼不可废。
是以这些年嬴政愈发重赵,隐隐有与丞相李斯平分秋之势。这次负责将盖聂转移到秦的隐密偏殿的差事,也是赵负责执行。
“陛,今日罗网附近在殿门外的偏僻角落发现了一只老鼠。”
“那老鼠呢?”嬴政端坐在上首,手里正摆一盖聂掉落在枕边的发。即使是皇帝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赵依旧会回应其最恭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