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未等人开,帝王看了手旁堆积的奏折,不由得眉心:“今夜不必来提醒朕了。”
今夜是人第四次来提醒他应该及时休息。
自秦统一六国后,偌大的疆土尽归帝国所有。光是各地上报的奏章都是不小的数目。每日的公文他必是亲自过目,逐一批改。
今日他还要接受月神的觐见,只怕又一个无眠夜。帝王抬看向窗外的月,继续埋于公务。
“陛,阴阳家携蒙恬将军为您送的礼到了。”人缓缓跪地,手上呈着一个狭长的盒。
“月神大人说,您一定会喜这份礼。”
一定会喜?
嬴政长眉轻挑,将笔轻轻放在桌上。他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喜好的件。更何况为帝王,喜怒不形于。阴阳家怎么会如此笃定他一定会喜这个礼。
太监小心翼翼地举着礼盒,恭敬的呈放在案上。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盒,平平无奇毫无任何玄机而言。嬴政打量着这个朴素的盒,难得来了些许兴致。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奇珍异宝。
嬴政打开盒,里面仅放着一把木剑。木剑同盒一样普通,仅在剑柄些许雕刻装饰。他拿起木剑信手挽了个剑花,上好的红绸瞬间被隔空斩断。
既不是名贵的木材,也没有细的工。相比于剑谱排名第一的天问,手中的木剑显得更加寒酸。
“这就是他们给寡人的礼?”
嬴政瞥了匍匐在地的人,语气冷冽。
“是,月神大人已在外面恭候多时了。”
“宣。”
人得到命令,低眉顺目的走了去。阴阳家的月神得到宣召,缓步走殿。一层薄纱遮住了她的睛,浅衣裳勾勒窈窕的曲线。
“陛,好久不见。”月神嘴角上扬,朝嬴政欠行礼。
“月神不必多礼。”嬴政抬手示意她免礼,目光依旧落在木剑上,“不知月神的礼是何意?”
“陛不喜这个礼?”
“区区一把平平无奇的木剑,何来喜?”嬴政说着将木剑扔回盒。
“陛,不是谁都有机会摸到剑圣的剑的。”月神声音清淡,却让嬴政扔剑的手一顿。
这是剑圣的剑……
嬴政盯着手中这把普通的木剑,又看了一月神。神中没有什么绪,帝王的面上仍然波澜不惊。
“几日前,阴阳家与蒙恬将军率众剿灭帝国的叛逆势力。墨家损失惨重,沙逃窜偏地,那个孩被墨家舍命相救才勉逃脱。”
剑客离不开剑。此刻剑在嬴政的手里,那剑的主人……
他还记得当日自己在大殿上的命令,活捉盖聂和那个孩。即便人死了,也要把尸首抬回咸阳!
“阴阳家一向谨记陛的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