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岑湘坐上了顾立然新车的副驾，她打量着这车里的布置，唯一没变的是那个挂坠，依然在前面挂着。

        “我……”

        说完，他惊觉是不是自己说得有些多了，会不会让岑湘不兴。

        岑湘回看他，见顾立然坐到了自己的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收了手里的画笔，不再继续。顾立然心里一揪：“怎么不画了？”

        “顾老师，你生气了？”岑湘问他。

        顾立然一听，一紧张起来：“去哪儿？远么？你自己可以么？”

        顾立然原本还想继续看着，现在只好作罢，起上了床。

        在饭桌上，岑湘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件事给忘了：买床。

        岑湘的账号已经一周未更新了，她打算今天晚上画得这一幅更新用，所以不想让顾立然看去。

        岑湘看着顾立然在厨房忙碌的影，陷了一种自我的纠结之中，      她想，她对于顾立然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复杂到自己也说不清这种究竟是什么质。曾经暗恋的对象？现在名义的老公？似乎哪一个都不能准备概括顾立然对她的意义。她曾经想过很多词来形容自己同顾立然现在的状态，但岑湘说不上来。现在里，有么？似乎也有，但并不多；因为有一种东西，叫时间。

隔天一早，      他已经坐上了去国的飞机。

        顾立然收拾好一切了卧室，      发现岑湘正坐在桌前低画着什么，她画得神，顾立然站到她后也没发觉。直到手里的电笔不小心掉到地上，顾立然顺势接了过来，她这才发觉。

        “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岑湘，说了声谢谢。

        顾立然偷偷低一笑，他倒庆幸忘了，他可不想跟岑湘分床睡……

        “哎呀，我把买床的事，忘得一二净了……”

        她的脸逐渐暗了来：“我只是少了一只胳膊，我会走，会说话，我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画得很好，虽然我看不懂你的画，但我能受你画笔的力量……”

        “这个，你还留着啊……”岑湘指了指那个玩意儿……

        顾立然说着，替岑湘系好安全带：“新车的安全带比较难，很紧，我来帮你……”

        “当然，车扔了这个也不会扔……”

        “要不，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吧……”岑湘提议。

        顾立然蹙了蹙眉，佯装为难：“明天，我们约了你父母一起吃饭，要去你家里……”

        岑湘竟然把这事给忘了，索也就放弃了买床的事：“那暂时不买了吧，周我应该不会回来这边，周学校社团有一个采风活动，要去三天……”

        岑湘转不再理他，放手里的餐：“我吃饱了，顾老师您继续……”

        顾立然今天明显有些冷淡，听了岑湘的谢谢也没有什么反应，换平常，又要不准她说了。

        “你看着我，我画不来……”岑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