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aiai一夜未眠，辗转反侧想着宋袅袅和赵琛的话。

        像她这样的人，看起来好像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理应对世间万wu、对自己都了然于xiong，可她仍觉得自己阅历不深。

        她太容易埋tou钻jin一个niu角尖里，就像宋袅袅在拿到金主给的足够支撑她大学学费的钱以后，毅然决然不再chu台，安安心心当好推销酒的二陪。

        而她不知dao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非zuo小jie不可了。

        她宅了几天，才重振旗鼓和宋袅袅一起去上夜班。

        今晚，她也不陪睡。

        一个城市的繁荣程度，从白天的车shuima龙里能窥见端倪，而在夜晚的灯红酒绿里能获得答案。

        国se天香是不夜城的领tou羊，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把能jin国se天香消费当成炫耀的资本，而久经风霜的中年人在国se天香消费都带着迥异的目的，或希望能释放白天被压抑的自我，或希望能在此谈成一笔不菲的生意。

        周aiai和宋袅袅被安排到了七楼，颇有古风的包厢，里面坐着几个翘着二郎tui的男人，有穿中山装的、也有穿西装、运动服的，两人一yan看过去就知dao在座几位的shen份地位。

        果不其然，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唤着周aiai和宋袅袅，“让我们两位小jie来陪陪领导。”

        周aiai往左一坐，宋袅袅往右一坐，两人对了一个yan神随即jinru了各自的工作里。

        屋zi里有十来个人，但女人只有两三个，都正正经经端坐着，看起来不像是qing人的角se。

        周aiai负责的是穿中山装的男人，年约五十岁，眯着yan任周aiai给他的酒杯倒满酒，又任周aiai抬起他的胳膊钻到他的怀里。

        “领导要喝一杯吗？这酒不烈，还很好喝呢。”

        “是吗？”

        中山男端起自己的酒杯递给周aiai，“你先喝。”

        周aiai一饮而尽，作chu品到好酒时享受得不得了的表qing。

        中山男不像二十几岁小伙zi一样会被她哄骗跟着喝gan1杯里的酒，他nie着周aiaixia巴，让周aiai张开嘴巴，他的鼻zi轻轻嗅了嗅，“橡木桶的味dao。这酒，一般。”

        他又凑近周aiai的yan睛，盯着看了一会儿，“但你不错。”

        周aiai松了kou气，她明显能gan觉到自己nei心的自豪gan因为这句话而一diandian发散chu来。周aiai深xi了一kou气，把那dian不该有的“自豪gan”收回角落。

        她陪着笑容哄中山男把酒喝xia去，中山男一dian不肯买账，甚至让周aiai自己喝，喝多少他都买单。

        国se天香不是那种只要量的“推销员”，比起推销酒，更看重客人的ti验。

        哪怕他一kou酒不喝，chu去的时候夸一句陪酒小jie，或者没隔多久再次光临都算是陪酒小jie不菲的战绩。

        屋里似乎已经谈完重要的事qing，正在各玩各的。陆陆续续jin来了周aiai的几个同事，有的被搂着吃豆腐，有的在大银幕前拿着话筒一边搔首nong姿一边哼着并不好听的歌。

        周ai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