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渴的戚时宴又沉沉昏睡了过去。
舒矜坐在旁边,双手抓着他没有打滴的那只手,脸上的哀伤和担忧仍存。
戚时宴,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你好起来了我就你,像你我一样的你。
如果戚时宴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办。
她以前从没考虑过谁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办,哪怕是陈霜生病的那段日,她也只是想的要怎么救陈霜,没有想过如果陈霜熬不过病她要怎么办。
戚时宴很想笑得自然一,但神经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没办法像往常那样的轻松自在哄他的矜矜,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很牵。
他的矜矜很害怕啊。
“那你不要哭了嘛。”他气息变得越来愈弱,睛似乎也是在逞的睁着。
原本趴在床边的舒矜被他惊醒,起来给他倒了杯,但发现他意识还是迷糊的,睛都没睁开,只好自己喝了一一的渡给他。
“戚时宴你闭嘴,你再说话我就不要喜你了!”
“矜――”
这个威胁对戚时宴来说百试不,他立乖乖闭嘴了,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她在害怕,实实在在的害怕。
“你别说话了,戚时宴,你别说话。”
她在心里默念着。
“你别我,你不要我。”舒矜边哭边喊。
舒矜不停的鼻噎,祈祷着救护车赶快来。
手术了近三个小时,伤有些深,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需得住院一个月左右。
外。
术后戚时宴睡了很久,舒矜一直陪在他边。半夜的时候,他醒了,迷迷蒙蒙的哑着嗓叫。
救护车差不多十分钟后到达现场,警察也赶来带走了孙启,但舒矜没空理会,跟上救护车去医院了。
“我没哭!”舒矜有些凶巴巴的反驳。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无能为力,戚时宴总是把一切安排的太好,本不需要她的任何忧虑。他也总是过于乐观,好像在他上不会发生任何负面的事,如果不是知那酸涩的十年,她会一直以为他是大且幸运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对他会意外这件事束手无策,除了无尽的恐惧,还是恐惧。
舒矜在这漫长的手术时间中仿佛被走了灵魂,整个人都木木呆呆的,连警察找她笔录她也是机械又恍惚的回应,上的血迹也不去清理,任由它涸成暗红。
“老婆……”
“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你别怕,戚时宴,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别怕。”
他一说话,血就冒得更汹涌。
见他随时都要昏厥,还不知死活的浪费力气,舒矜又生气又心疼,只好搬杀手锏威胁。
泪都可以汇成一条小溪了,还没哭呢。
但他还是要哄:“我真的没事,矜矜你别担心。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哭起来我的心脏比我的伤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