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无端的挣扎之中。

        他的一言一行都让人觉得他有病，舒矜也这么觉得，但他这种“有病”却让她有愉悦的心。

        她是不是也被他染的“有病”了？

        戚时宴并不期待得到舒矜的回应，这么多年来都已经习惯了，能拥有舒矜就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了。人要懂得知足，太过贪心只会让自己得不偿失，拥有后失去比从未得到更让他难以接受。

        “嗯。”舒矜很轻的应了声。

        不是标准的回答，但戚时宴依然觉得满足。

        这不就是收他的想念了吗。

        他们俩就这样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一个脸颊微红，一个笑意盛然。

        意料之中的，冯小被气走后不到一个小时，他家老就打电话来把他臭骂了一顿。

        戚时宴笑嘻嘻的说：“可我都是说的事实啊，两人之间最忌讳有所隐瞒了，我告诉她那些足以表示我对冯小的真诚。”

        “真诚个屁，我看你就是故意要气死我。”那边中气十足的嗓音让戚时宴肯定自家老至少还能活三十年。

        “我这是遭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小时候不学无术沉迷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长大了混账浪整天在女人堆里打转。这么大个人了也没个正型，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你知不知我那些朋友现在都没一个愿意把自家好姑娘介绍给你的，要不是你爹我着脸去保证你会收心，本不会有正经家的女孩愿意来跟你相亲，你还不知珍惜，非得把人给气跑，简直混账！”

        “难不成你是要一辈这么混去，等什么时候一堆人抱着你的私生女上门来认亲吗？到时候你又老又丑，还有一堆跟你一样不成孩，我看你怎么安！”

        “那不好吗。”戚时宴说，“正好满足您想抱孙的愿望。”

        “那些女人生的孩怎么当我的孙！我告诉你戚时宴，你要真在外面给我搞孩来，我绝对打断你的双把你赶家门，让你当一个一无所有的臭乞丐，看你还拿什么去跟那些女人厮混！”

        一顿，那边又怀疑的问：“你不会真给我搞孩来了吧？”

        戚时宴苦笑：“放心，没有。”

        那个唯一能够怀他孩的人不愿意怀，他们戚家的一代不能靠他了。

        他家老注定是要带着遗憾去见他老妈了。

        哦不对，也许可以在他上努努力，应该比他容易。

        “那就行，你小给我注意！”那边气呼呼的又骂了两句，便开始哭天抢地的说结尾词：“也不知我这辈是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三个孩，一个喜男人，一个厌恶男人，一个又是个混账东西。看着我那些老战友们一个个都跟孙孙女共享天，我这颗心嫉妒的啊，恨不得把他们的孙孙女都拐回来当自个儿的。”

        “我每次去跟他们聚会，听到他们问大儿是不是准备领养孩、女儿什么时候谈恋、小儿是不是又换女朋友了，都臊得答不话。早知我当初就跟你们妈一起去了，也不用苟活着受这些屈辱。不过我看我也没多年可活了，被你们气一次折寿几年，这样也好，省的看着你们一个二个的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