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在等一个完成约定的解脱。
可他偏不让他解脱。
血气方刚的年纪确实很容易起,只需要一桃回忆,和怀里温的躯。上次朱朝阳铁了心要叫启尴尬,得极为坦率迅速,这回却提前在冲澡时准备,两发冲里,简单暴地了火。若不这么,很可能捱不过叔叔贴紧他裆的大――那两佯作不经意的挤磨是在试探他,但发觉小孩儿没起,也就悻悻停止了。
朱朝阳实在是太想笑声了。
“我二十岁了啊?但叔叔要是愿意哄我睡觉,我也可以假装自己是十二岁。”他答,笑腔藏在撒的话里,听上去无比自然。
“你都二十岁了,我总忘。”启不理他调侃,听见这数字,兀自低声慨一句:“说起来也是。见着你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成年了……但我还老拿你当十六七的小孩看。”
他刚满二十岁,其实早已不该被称作少年了,好在朱朝阳的面相还带几分幼态,加之极其擅长故作乖巧,让启总容易忽略他的年纪,顺带着忽略一个成年人上应有的攻击。但青年少的红利吃不了太久,朱朝阳的又长得太快,骨骼轮廓大,是结结实实的大人模样,人畜无害的也早晚有天会被望的棱角刺破,到时候再装可也无用。
他必须趁自己现在优势尽握,尽早得到想要的东西。
“是吗。我觉得,您是不是对数字不太啊?”朱朝阳故意笑他:“从前生意的时候,您有没有算错过账?”
“档久了,肯定会有那么几次的。”启却也坦率,答完想起要打压小孩儿一,不能让他太得意,又:“那又怎么了,你还是材生呢,敢说没错过题吗?”
“当然也错过……但是我对数字就很。”朱朝阳。事愈发近他今晚预测的走向,就像那三打在混凝土的桩,一切都尽在掌握,严丝合,语气不由得轻快:“比如那天在别墅里……您知,那天您帮我打了多少次吗?”
“什么?”启意识问。这问题太荒谬,他一时都没听懂,待大脑消化了,又实在想不这话意图何在,只得愣住。
“就是、您帮我自那次。”朱朝阳低声提醒,咬字磕绊一,说这个词竟然让他有儿不好意思。但怀里明显僵住的更让他愉快,他太兴奋,因而不得不深深呼,压语调里隐隐的颤动:“1304次,因为特意只让您用了左手,所以我觉得……数据应该很准吧。”
左手。
启屏住呼,意识摸向自己的左手腕。那个被他嫌弃、却一直老老实实在手上的手环,现在也安静地拥围着他的腕,除了充电和沐浴之外几乎不摘,忠诚地记录着一切生理数据,当然也包括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