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叔叔面前也是如此,男人给他的偏关,那些纵容他发念的特殊奖励,无一不是他步步为营谨慎谋求来的。事到如今,一直令朱朝阳隐隐不安的真相却与那张照片一起浮面——他所得到的,不过是来自上位者一时兴起的恩赐。
男人的态度那般居临,仿佛降尊临卑,又或是把他当一条早已死心塌地的小狗,只要肯伸手换来抚摸几脑袋,自然肯不计前嫌。于是朱朝阳想通了一切,或许他的受从至尾对启来说就并不重要,说各取所需也是抬举。
启嘴角仍然上扬,半声笑却卡在中陡然变调。他被少年耐心打开得太充分,那神抖擞的肉暴撞里几乎没觉到痛,尽楔后拖剐着肉凶狠,带来的只有几乎摧垮神的快。痛觉只能令人清醒,唯有过载的才能令年长者恐惧,朱朝阳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惶然咬住嘴唇的男人,学着对方当初教他接吻的样,拇指开启咬紧的颌关,去那条再难织巧言偏辞的。
后里扩张的手指动作一顿,接着了来。于是启知这孩已经被他彻底激怒,虽然自难保,却因为狠狠踩中对方的痛脚而莫名发笑。
“是、啊。”朱朝阳的话音从牙里一字一顿地挤,双手掰开年长者的:“我现在尝到了。所以叔叔,您也得尝尝看才行。”
世上断没有这样哄人的理,启与少年的目光一,就知事再无转圜余地。他臼齿之间卡着朱朝阳的指节,蓄力咬必当见血,齿面已然匝肉里,他却在与年轻人的无声对峙里心败阵,被缴获的战利品是拽唇面的一条。
起初当然是嫉妒,少年被酸腐蚀五脏六腑,一想到叔叔给他的偏只源于对另一人的移,就嫉妒得呼困难。但他与启在这件事上半斤八两,谁也无法指摘对方,于是在独中对自己好言相劝,不要为此吃味太久。
启在被褥里,额发被汗浸凌乱,腹上不知何时溅满,后的东西已经去,腰仍在的余韵中应激轻搐。他以为放任朱朝阳发过绪,总该结束这种荒唐淫行,窸窣声响过后只觉得脸上一,少年在不应期中的阴仍然重量沉甸,上满裹荤腥黏腻,竟胆大包天来蹭他的嘴唇。长辈的不堪受辱,猛然张嘴咬,酸的牙关却使不上力,轻易遭人掰开,腔中初次闯雄官,气得几作呕。
启盛没有舍得让他过这种事,启也并没有取悦对方
可委屈随之而来,他连这种真相都愿意哄劝自己全盘接受,多么伶俐己,怎么就不获得大人的坦诚相待,非要这样一瞒再瞒。或许与血亲之间的不关系太难见光,叔叔也只是难以启齿。留在宁市的日朱朝阳几乎就要这样哄好自己,直到启来找他。
幸福于他而言是明码标价的商品,但朱朝阳并不觉得残酷,那意味着只要他足够努力必能赚到想要目标,只要肯挖空心思机关算尽,没有什么不能攥在掌中。父亲的关注、警察的轻信、又或是母亲的引以为傲——不择手段又有什么要紧,他就是这样长大,在噩梦难度的人生游戏中如鱼得,没有什么适逢其会,只有事在人为。
自13岁那年目睹妹妹坠楼之后,朱朝阳久违地迎来被恼火彻底支大脑的时刻,盛怒之发了狠,恨不能用那肉刃剖开年长者的肚腹来瞧。启起初还以意志与他抗衡,壮肉撞着脆弱的结时错觉要被捣坏脏,从呜咽到彻底失声只消十来狠戾,肉彻底丧失反抗能力,腹最深也温驯敞开,吞咽年轻人哺来的黏稠。
“我还没消气呢,叔叔。”朱朝阳微微息,掀开他脸上被泪浸湿的领带,歪对上男人愤怒颤缩的瞳孔,嘴角上翘,笑不:“你再哄哄我吧。”
朱朝阳从到未如此屈辱。
中挤几声谑笑,明知不该继续刺激对方,又难以放段跟个小孩儿服,偏要嘴欠几句:“阳阳,你是不是从来没尝过受人控制的滋味啊?”
就连那些他以为终于能被温柔包容的隐秘结,都只是启选中他的原因之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