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江语棠烧红油锅,倒青菜。
“谁家有这么轻松的保姆啊?”江语棠吃惊的看着谢沉,“只是饭,连碗都不用洗,而且饭还是我喜的事,你想太多了。”
直到炒好几个菜,两人坐来吃饭,江语棠喝了一冬瓜汤,才说:“想起过去,觉得讽刺的。”
谢沉把青菜端了去,“应该吧,反正从江家直接抬上了120,据说一的血,可能要毁容了。”
等她切完菜,谢沉才开说话,“以前切菜切到过手吗?”
“我第一次见到江蕙是在江家别墅,我看见他们一家三温馨的吃晚饭,那时我以为江蕙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没什么特别的觉,后来知她是养女,我在心里想过,为什么他们更喜养女,后面我又自我安,告诉自己是因为他们相的久了,有正常。”
“算了算了,你又不用学饭,还是别碰了。”江语棠把刀洗净放了起来,转打开电磁炉准备炒菜,没注意到谢沉幽深眉翻涌着的绪。
“自卑?她也需要自卑吗?”江语棠觉得好笑,“我才更应该自卑吧,从小无父无母,跟着相依为命,以前看着同学朋友一家和睦,我都自卑极了。”
“看着他们一家三的相,我曾经是有那么一羡慕的,也只限于羡慕,之后就没打算放在心上了,反正是陌生人。”
“这样,那千万别气死了,”江语棠语气随意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气死了可就太便宜他了。”
谢沉:“江理全和江蕙送医院了。”
“她当然自卑,尤其是面对你的时候,她虽然在江家长大,却只是养女,什么都是依靠江家而来的,一离开江家,她什么都不是,一看见你这个正牌千金,就会怕自己什么时候会失去荣华富贵,”谢沉狭长的眸定定的望着江语棠,“倒是你什么都是自己双手挣来
谢沉端起那碟青菜,“江蕙看样是被打的,江理全应该是被气的。”
“江蕙是被江理全打的吗?”江语棠放油准备炒第二个菜。
“和你结婚不是让你来当保姆的,不能什么都你。”谢沉搭在理台上的手指无声收拢。
保姆要的可多了,她远远没有达到这个地步,除了过几顿饭,什么都没过,家里的家务活都是阿姨的。
“让我试试吧。”谢沉拿过她放的刀。
江语棠把青菜装盘,也不抬的问了句,“为什么?”
“嗡嗡嗡……”谢沉的手机响了,他走厨房去接电话。
有趣。
谢沉苦笑了声,“没有这么严重,我又不傻,不会切到。”
她想什么,他又怎么能想不到,这条路还远着呢。
闻言江语棠炒菜的手顿了,不过很快调整好,也没说什么。
谢沉看着她熟练的翻炒青菜,薄唇抿直,是他想太多,还是她想太少呢?
谢沉给她夹了一筷菜,不紧不慢的说:“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江蕙自卑。”
更重要的是,谢沉真的帮了她太多太多了,她就算给谢沉一辈的饭也还不清,万幸谢沉还喜吃她的饭,要是不喜,她都不知从哪偿还谢沉。
可安静却不寂寥,哪怕不说话,也不显得孤单与冷清。
“别,”江语棠连忙拦住,“你要是切到手,耽误工作就是我的罪过了。”
两人没交谈, 各自自己的, 厨房安静的只剩切菜、洗菜的声音。
“可江蕙对我从一开始就有很深的敌意,好像我的现让她十分忌惮,可我既没有回江家抢她的财产,也没有抢她的,我不理解。”
谢沉洗净辣椒,放在案板上,偏看着江语棠切菜,她的刀工很好,速度也快,他时常怕她会切到手,但幸好这么久以来并没有。
江语棠一脸“你猜呢”的表,“怎么可能没有,哪个会饭的人没有切过手啊,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一开始切菜切的特别慢,都还切到过手。”
“应该死不了,”谢沉勾了勾唇,“死对于他来说确实是解脱。”
“咚咚咚……”菜刀整齐划一的切过, 将一胡萝卜切成薄厚均匀的胡萝卜片。
一个短短的电话,再来,江语棠的青菜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