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还没醒,可是屋已经很亮了,亮到江语棠居然能看见前人密纤长的睫。
江语棠和谢沉有过亲密无间,不分你我的时候,可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打量过他,那晚天不够亮,次日她忙着跑路,更是没心欣赏男。
此时此刻,江语棠从昨晚睡前的背对着谢沉,变成了现在的面对面,谢沉健硕的臂膀还揽着她,让她无法后退半步,再近一,两人就要额相抵了。
谢沉闭上睛后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收敛了几分,他最骇人的地方,应该是那双狭长的眸,令人对视一就遍生寒。
现在谢沉睡着了,江语棠倒不怎么怕他,还有心思打量起他。
发有些长了,碎发遮挡在额前,有些凌乱,却不挡他的清隽,长睫,鼻梁,唇很薄,躺着颌线都这般分明,令人嫉妒。
蓝惠和谢重亦是男俊女,哪怕人到中年也不逊,足见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掀起了一番风的人,也怪不得生谢沉和谢茵都长的那么好看。
江语棠动了动手指,有想“放肆”,她伸手碰了碰谢沉的睫,有扎手,她弯唇无声的笑起来。
她又依葫芦画瓢,指腹拍了拍他的鼻尖,他的唇,和颌,摸了个遍,像个“登徒”。
江语棠努了努嘴,是他先动手的,谁让他揽着她,她都挣扎不开。
她收回手,打算再睡会,一个哈欠还没打起来,安静的屋忽然传来男人危险的语调,“好玩吗?”
“额……”江语棠傻了,立把手缩了回去,闭上睛装死。
装死她是行家。
谢沉的睫抖了抖,睁开,幽深的黑眸里一片清明,哪里有半睡意,他睡觉向来警觉,早在江语棠“动手动脚”之前就醒了。
看着她那副鹌鹑样,谢沉得意的翘起嘴角,动了动胳膊,把揽着她的手收了回去,照着江语棠刚才的样,用指腹摸了摸她的额,睫,秀气的鼻尖……
他每碰一个地方,江语棠的眉就蹙的深一分,伪装的太差。
直到谢沉的手指在她粉的唇上摩挲,指腹略粝的质和指甲边缘划过的意,的江语棠一阵战栗,意识缩了缩脖,避开了他的手指。
可谢沉却愈加肆无忌惮起来,手指仍旧盘桓在她唇角,一捻着,甚至想要更一步……
江语棠忍无可忍,倏地睁开,恼羞成怒:“你别动了!”
那样“调”的,的她发麻,呼都乱了。
谢沉勾了勾薄唇,“不是你先玩我的吗?”
男人咬重了“玩”这个字,一瞬间,屋的气氛都变得旖旎暧昧起来。
玩什么的,也太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