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吵醒谢沉。
其实被谢沉压住被角并没有什么, 因为她这边的被还有很大一分, 足够盖了, 只是她自己草木皆兵,容易胡思乱想。
可话又说回来,一男一女,同睡一床,怎么能不胡思乱想呢。
江语棠咬了咬唇,小幅度的把往旁边挪了挪,让腰腹上的觉更轻松一些才闭上睛睡。
本来就不早了,没一会她就抱着布娃娃睡着了,她睡着没多久,旁睡着的谢沉又状似无意的往她这边动了,将她刚才拉开的距离又拉近。
比起原先的楚河汉界,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了不少。
次日江语棠醒来的时候谢沉已经不在床上,不过她发觉两人的空调被已经交缠在了一块,你叠着我,我压着你,不分你我。
江语棠抿着粉唇起,把两条空调拉开,分别叠好放在床尾。
她站在床尾,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和谢沉的枕挨的好近,她有恍惚之前的枕是怎么样的了,还是她多想了?
江语棠摇了摇,觉得没必要在这样的小事上计较,两人又不是没过,谢沉说了尊重她,就肯定不会迫她的事。
住在一块,难免会磕磕碰碰,也不到真的楚河汉界。
可正是她觉得这样的小事不必计较,等她计较起来的时候,却早已掉了某人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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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去祈福,江语棠想早去,爬山的话早也凉快,清净,他们就没吃早饭,打算结束之后在山上吃素。
谢沉本来就持晨练,早起爬山对于他来说接受良好,却没想到江语棠的表现也毫不逊。
江语棠:“你小瞧我,我以前每天早上一起床就去砍柴,好一担柴火再回家吃饭,要不然就去打鱼草,住在老家的时候都是日而作日而息,本不用闹钟。”
谢沉上着台阶,脑海中是小小的江语棠忙碌的背影,“那么辛苦。”
“习惯了就好,”江语棠原地回看,他们已经爬到半山腰了,朝阳洒满西城,“我老家的山可比这座山多了,还有野猪,我都不敢去太深的地方。”
江语棠小时候当然也觉得累过,只是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们村里很多女孩都没有书读,还持供她读书,她已经十分知足,为分担家务活是应该的。
“看来你比我见识的多,我还没有见过真正的野猪。”谢沉对江语棠所说的过去的事总是表现十分的好奇心,想引得她多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