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她向众人深深鞠躬。
毕竟妇助会想要救助妇女,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这些女拥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
藤蔓渐渐爬上教学楼的墙,北大校园绿意渐,待叶鹤栖从一众事中来时,夏日已深。
撇开姚容那笔捐款不算,其他人的捐款数额加起来,用来建四所小学也是绰绰有余的。
她们也在为了那些与她们素不相识、毫不相的人,谋求福利。
办小学不需要那么多钱,看着剩的躺在妇助会账里的金钱,叶鹤栖思索着它们的用途。
但这笔钱的份量,丝毫不比她娘给的那一万两银元轻。
桑佩珍想要成为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
壹分,两分……
她不为捐款数额而鞠躬。
能钱生钱最好。
但谁能说,她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在塑造民族的脊梁呢。
这个时代太混乱了,钱放在账里只会贬值,最好的办法,还是将这笔钱花去。
“对啊,你是大学生,还是妇助会的主席,怎么能向我们行礼呢。”
社会各界都在响应这次募捐。
她们全都是妇助会的成员。
瞧见她如此郑重,众人都有些慌张:“小叶老师,你太客气了。”
叶鹤栖笑容轻柔:“我和你们都是平等的。今天我向你们行礼,是因为我从你们上看到了一样东西。”
筹集好款项后,妇助会没有耽搁,立刻开始行选址,打算尽快将小学筹办起来。
***
这些钱加起来,甚至不够给学校置办一套崭新的教材。
这些普通的,家境窘迫的女工,在扫盲班里认识到了读书识字的重要。
不仅份上是平等的,人格上也是平等的。
在妇一小的事落实后,其它三所小学的校长人选也都商定来。
她们和她,并无不同。
也许这些女工觉得她们的法很普通,本算不了什么。
荷包里很多碎钱一角。
若是凭借着自己的双手无法养活自己,那所谓的“解放妇女”只能是场笑话。
当年,她们挤在沪市那间狭小的租屋里,边包着饺边讨论自己未来的理想。
只为了这样熠熠生辉的品质而致敬。
叶鹤栖想要为妇女解放事业奋斗终生。
尤其以工厂女工和女学生最为烈。
今天是叶鹤栖毕业的日。
四年前的开学典礼,她作为刚学的新生,坐在台听着众人发言。
桑佩珍直接表示自己无法胜任。
叶鹤栖则表示自己对当校长不兴趣,不如她只负责钱,由桑佩珍来当校长。
于是,当她们稍有余力的时候,她们也开始反过来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也能拥有读书识字的机会。
叶鹤栖微微一笑:“那妇助会第一小学的筹备事宜,就交给你了。妇助会这边只负责总把控和监督。你好好给大家打个样。”
“小叶老师,我没你有文化,唯一读过的书就是扫盲班的课本,更不懂得什么大理,但我知人不能忘本。我从女互助会那里得到过帮助,现在我的况缓过来了,我也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帮一帮别人。”
开会讨论学校选址和任命学校校长时,坐在主位的叶鹤栖和坐在右首的桑佩珍相视一笑。
叶鹤栖紧紧攥着这个荷包。
于是桑佩珍开了个玩笑,说:等毕业了,两人投钱开一所女校,到时叶鹤栖当校长,桑佩珍当老师。
说的都是一些很朴实无华的话语。
就算不能获利太多,也可以给女提供更多工作岗位。
壹,两……
岁月转,数年时间一晃而过,往昔还历历在目,她们却已非昔日青涩的少女。
她刚逃那个窟不到半年,手的闲钱不多,但也咬咬牙捐了小半个月的工钱。
桑佩珍抬手,别了别鬓角的碎发,笑容自信从容:“没问题。”
在一片沉默中,桑佩珍抬起手,主动请缨:“妇助会第一小学的校长,由我来担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