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的女学生加起来就几十人,要是我们自己不联合起来,难指望那些男同学来帮助我们吗。”
许多没来得及离开教室的同学都好奇围了过来,想要看看他们的年级第一到底写了什么,才会让他们的院长如此震惊。
“什么社团啊?”周围围观的人群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嘴问。
一场与绝大多数人都无关的离婚案,瞬间引来了无数人的关注和声援。
***
这个倡议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支持。
不等社团正式开始招生,许多提前听到风声的学学妹都跑来找叶鹤栖报名。
有陈嘉佑的帮助,叶鹤栖顺利完成了社团申请。
成婚多年,妻张小慧一直在帮潘仓照顾父母,打理家族生意,潘仓却和赵三小打得火。
众人发惊呼。
女互助会这个团,也经此一事,从校园走向民间,从北平走向其它城市。
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女互助会”在北平各大校陆续成立。
看来“比较简单”是个谦辞。
陈嘉佑收敛心神,从阅读。
法庭上,女互助会的代表为张小慧据理力争,却被法官告知民国没有哪条法律可以支持她们的观。
起初,很多人都没有把这个社团放在心上。
沈书仗着自己和叶鹤栖关系好,长一伸,直接坐到了叶鹤栖边的空位上,抢占了吃瓜第一席位。
对于这样的声音,潘仓当然不予理会。
“先用北平作为试,如果这个模式顺利的话,再考虑推广到其它城市。”
北平的学术圈说大不大,靠着学们的帮忙,叶鹤栖与其它几大校的女生领袖联系上,并成功说服了她们。
那种会怀疑学生的老师,稍稍平复心后,陈嘉佑笑:“我接来都有空,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陈嘉佑接过本,随意一翻,为方案的厚度而诧异。
直到叶鹤栖大四这年,沪市、广州、南京等多个城市多所校,都成立了女互助会,或者是类似的女社团。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过去了片刻,陈嘉佑终于合上了本:“你打算从什么地方开始起。”
“平时各大社团都是自由活动,但一旦遇到什么事,各大社团负责人要坐在一起,制定一个共同的行动计划,朝着一个共同的行动目标而努力。”
不少人都在夸奖两人天作之合,有人终成眷属。
最终,在汹涌的舆论声中,潘仓发表了歉声明,并且同意支付张小慧一定数额的金钱,有关民国第一 《婚姻法》的讨论和制定也顺利提上了日程。
今年年初,潘父潘母相继离世,潘仓立刻向妻提离婚,带走了家中所有钱财,只给妻留了一栋老屋,转就在报纸上向赵三小调求婚。
在一片和谐的声音中,“女互助会”以非常不和谐的姿势势,不仅连写数篇文章炮轰潘仓,还为张小慧维权,要求潘仓正视张小慧这十几年的付,向张小慧登报歉,重新分割夫妻财产。
然后,在女互助会和社会各界的推动,一场轰轰烈烈的立法游||行展开了。
当他读到“女互助会”的纲领时,他浑一震,态度愈发认真严肃。
叶鹤栖不假思索,显然早就已经想过了这个问题:“我打算先在北大成立一个社团,然后呼吁北平各大校也成立相应的社团。”
潘仓是民国著名文人,年轻时在家人的安排,在老家娶了一名妻。
为组织者之一,叶鹤栖发倡议:“传统的婚嫁制度早已不符合当今社会,依我之见,新的《婚姻法》是时候台了。”
直到“潘仓登报离婚”一事爆发。
潘仓和赵三小这段私,调得人尽皆知,但潘仓始终没有和妻离婚。
就连文学社社长吴珍珍都来报名了。
陈嘉佑也一个欣的笑容:“我为哲学系有你这样一个学生而到骄傲。”
叶鹤栖没有用说的,她直接从包里取一个本:“我这两天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案,陈老师可以帮忙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地方吗?”
――然后,潘仓就被告上了法庭。
叶鹤栖一抹笑容:“女互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