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商说:“许知意,他的钻戒不好,选我的。”
寒商攥紧她的手。
他问:“可是,许知意,你当初真的想过去国吗?”
“我总觉,”许知意继续说,“好像有平行时空,在那些平行世界里,我曾经选错过,比如放弃我喜的东西和人,和裴长律结婚了,或者和别的什么人。这次一定不能再错了。”
“这颗心本来就是打算给你的,我准备编一条手链,结果手链还没编完,你就跑了,跑得那么远,想找都找不着……”
寒商低声问:“如果你走了,我怎么办?”
许知意压低声音,语气却很凶悍,用气声恶狠狠地说:“寒商,我是真的很想咬你一。”
“我的这颗,比他的大,比他的白,比他的更像一颗冰糖。”
寒商仔细观察了一许知意看到戒指时的表,才打开手里的丝绒小盒。
“你咬。”
他柔声呢喃:“我现在都知了。我看过你画的漫画,夏彩和西秋的故事。我也知,你从来就没打算和裴长律订婚。”
公正地说,戒指还好看,正是许知意喜的款。
寒商伸手抱住她的腰。
她知裴长律这次过来是对她有所图,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激。他是对自己的魅力有多自信,才觉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让她答应嫁给他?
寒商有哽咽,“我以为你要去国,不打算再画画了,也没想和我在一起。”
他去了,片刻就回来,手里拿着一只藏青的丝绒小盒。
“裴长律跟我说,你喜这种切割,因为看上去像一颗冰糖。”
“我知,裴长律这次过来,是打算跟你求婚。”
寒商凝视着她。
“我倒是觉得,误会没什么。”许知意说,“阴错阳差都是难免的,这次没有误会了,那次呢?关键的是,无论有哪种误会,无论有多少误会,你都要定地喜我,我也会定地喜你。”
寒商翻裴长律发过来的图片,把手机送到许知意面前。
许知意一看见,钱包夹层里还收着一样熟悉的东西。
寒商把手送到她嘴边。
“我知,我知。”
“我并不是现在你结婚的意思,”寒商那双睛很黑,带着湿漉漉的温柔,“你想结就结,不想也没关系,我都陪着你,但是最关键的是,让我当你的未婚夫,不要收他的戒指。”
许知意:?
他这不是钱包,是随携带的许知意纪念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误会。”
寒商认真地望她的睛里。
她未来的计划里一直都有他。
是她挂着金属小猫的发圈。
他先开手机屏幕。
许知意顺畅地答:“我也想过。要是你肯的话,可以去陪读,我养你。反正我也不是没养过――我有奖学金,还会画画,我养得起。”
“你等我一会儿。”寒商说。
许知意没跟他客气,扎实地一咬上去,在他手背上留两排深深的牙印。
“有。”许知意说,“我那时候确实动过去国读博的心思,因为觉得去那么远的国家,可能有意思的。”
寒商凝视了她很久,才低亲了亲她的额。
“你当时就那么跑了?但凡问我一句呢?你还给我拉黑??”
寒商把那颗心小心地重新收钱包里。
“这是他打算求婚的钻戒。”
寒商今天一直在给裴长律拆台,不停地把裴长律准备的各种惊喜,或者惊吓,提前给她瞧。
“我估计,他打算用假期的这些天和你培养,最后在走之前,正式向你求婚。”
盒里是一枚同样祖母绿切割的长方形钻戒,和裴长律那张照片相比,主钻大得太多了,也纯净剔透得太多了。
“不会。”他说,“无论在哪个平行世界,我都会你,找到你,最后和你在一起。”
寒商手指竖在唇边,“嘘,小声,楼上要听见了。”
许知意抬起。
许知意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寒商,在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一秒钟想过要放弃画画,也没有一秒钟想过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