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走过去,想了想,先把门上的金属门链挂好,才打开反锁,开了一条门。
她继续画画,画到过了中午,才站起。
可她突然意识到这人可能是谁。
气味。
许知意发炸,转就往前门那边跑。
他上午说过,他的手机快没电了。
他脸苍白,还有一半躲在洗衣房里,唯唯诺诺的,声音都在发抖,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彩花玻璃窗外,映一个人影。
门外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门里藏着另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傲,“从很多年前我就知,你一定可以的,许知意,你画得那么好。”
天气晴好,阳光明亮耀,后院金字塔形的铁丝晾衣架上挂满了衣服,被风得一圈一圈地转着。
许知意怕他分心,“你专心开车吧,回来我再跟你细说。”
许知意看了半天大白鹦鹉,才重新回来。
假期了,森和卢克都没回国,刚好都不在,大概去玩了,乐燃原本天天猫在房间里他的新游戏,可今天中午好像被同学找去了。
“咚咚咚咚。”
这些天老宅里闹闹,楼上楼一屋人,就没有消停的时候,难得的,今天所有人都不在。
许知意一个人去厨房喝了,端着杯去后院。
许知意没再跑,回盯着他。
是人上几天没洗过澡的味。
前门那边突然传来敲门声。
他材魁梧,不知是哪个族裔,肤略微偏黑,对许知意笑笑,呲一白牙,“你今天过得好吗?我过来查电表。”
许知意看了前门。
寒商回答:“好,我手机快没电了,我很快就回来。”
“秦先生托人给我留了他的手机号,让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男人说,“我今天上午给他打过电话,关机了。幸好我上次跟过他的车,发现他住在这边,就自己找过来了。”
她捧着杯往房间走,忽然觉得不对。
许知意的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突然想明白是什么不对了。
他大概以为外面没人,想来,没想到刚一探,就正巧和许知意打了个照面。
许知意正要再报警电话,走廊尽,洗衣房的门忽然一动。
许知意断掉电话,脑中已经有活的夏彩和西秋的卡通小人动起来了。
是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华人模样,型稍微偏胖。
中年男人听见敲门,像只受惊吓的兔一样,嗖地重新躲洗衣房里。
门外果然站着个男人,着晒得半旧的大檐防晒帽,短袖外面套着一件橙黄的反光甲,手里拿着文件夹板和一支笔。
她刚刚去后院的时候,走廊上还没有这种气味。
是哪里不对,说不上来。
中年华人,男的,个不,有胖。
许知意扫了一,前门紧锁着,只有后院的门大开着,要是有人溜来,一定是潜后院,趁着她去树看鸟的时候,偷偷摸来的。
“别!”后的男人声,说的是中文,“你别报警!”
厨房和客厅的窗都没开,走廊里却多了一种陌生的气味。
老宅里很安静。
个,像是个男的,着帽。
这不就是寒商一直在找的人?
门链牢牢地限制着门打开的幅度,许知意也对他笑笑,指一外面:“我家电表在房旁边,靠近车库,你走过去就能看见了。”
行吧。
寒商的电话打不通。
门打开了,一个人探半,向外张望。
许知意的汗都竖起来了,
许知意一边往门那边退,一边掏手机。
敲得又鲁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