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我们也是想知他去国外这么久到底怎么样了,什么项目要考察那么久,连个面儿都不啊,董事会也没听到过一儿这个项目的风声,也不怪我们多想,只要隋……简总他个面儿,哪怕给我们报个平安呢,这些事儿不就都解决了吗,我们也能安心了。我们就是不明白,这么久了,他怎么就一儿消息都没有呢。别是真了什么事儿自己走了吧。”
“可不是,有什么信儿好歹通知我们一声,不声不响人就消失了算怎么回事儿。”又一个亲戚同样符合着。“一家人怎么说也得互相照应着儿吧。他这一个人走了,留我们在这儿不清不楚的,谁知什么况。”
这几个人一开算是说到了其他人心坎儿上,刚才还能被邵群行压去的声音又再一次吵嚷起来,吵的邵群脑仁都觉得疼。邵群还站在人群中央,没有接话,只是无声无息的把视线落在了第一个开的简隋林上,他知这些人会发声的源,都在简隋林这儿。
可简隋林只是低着,邵群看不清他脸上的表,一时也琢磨不透简隋林在想什么。过了半响,简隋林才抬起,瞥了瞥周围的噪杂的人群,又耸了耸肩,意思再明确不过,这些都是他们的想法,与他无关。
“你们算什么一家人!”邵群突然声。“我作为一个朋友都知好好履行对朋友的义务!你们呢?除了闹还能什么!你们这么闹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暂时回不来就是回不来!公司有损失你们不是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吗,这么闹去还有什么意义!赶紧回去把手里该的事儿好这才是对你们最有利的事!”混乱的声音又被他压去了,邵群打量着那一群人,有些疲惫的叹了气。“总之,你们的想法能联系上他话我会告诉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声声说你们和隋英是一家人,他的为人你们应该了解。如果真像外面儿传的那样他是了什么问题才走的,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所以,他什么问题都没,而且我也不会让他什么问题,懂了吗?”
说完后,邵群直接穿过人群,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去。办公室里面的气氛太过压抑,压抑到他只要再呆上一刻都觉得无法呼,很难想象简隋英到底是怎么在那儿熬过那么多年的,甚至在那种艰难的时刻,还想着要安排好他们。
邵群艰难的了自己的掌心,徒劳的向上举了举,只觉得沉重不堪,完全无法举起来。
“就是这么沉吗?”邵群想,过去那么多年里,他肩上扛着的就是这么沉重的东西吗?声声说着亲缘,却只顾自己的亲戚。心怀鬼胎,却装作无辜又纯良的弟弟。明明对愧对于他,却丝毫不顾念那些愧疚不肯帮他一分一毫的父亲。“怪不得呢……”邵群撑着迈开步,又坐到车里,驱车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