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缩到蓝言边。等来一个又一个噩耗。
骗。
两个小孩晚上非要一起睡,关上灯被窝里细细簌簌,两个小鼓包汇聚成一个大鼓包。
蓝言撇撇嘴:“不好玩。”
“就是,今天不知怎么了,总是想起以前的事。”
“我想回来。可是小姨和阿婆都不让,说回来了没人照顾我。”
“冬天天黑得也早,三多天黑了,外面什么也没有。”
“寄到国外去?言言现在隔那么远还寄得到?”
“你不要讲,她最近用功起来了!有事没事就待在房间里写字,说是要给言言寄信。”
“那你英语现在听得懂了吗?”
“侬来了啊?”阿婆在柳荫抬起来,“小来去车站了。”
20x9年。
“…”
“嗯…”蓝言忽然有些沉默,睫低垂着颤了颤,不再说话。
她看到蓝言上沾了血,披着毯缩在急救室门的长凳上发抖,目光空。蓝阿婆哭成一团拉着医生求他再救一救她女儿,还能再试试。
“妈…”
最后被推来的是凌毅。
…
20x2年8月9日夜。
凌与眨了眨,贴近她安:“那,等你长大了,再回来…”
她跟着转运床跑到病房,看见凌毅鼻里着,睛睁开一条,目光穿过人群眯着睛对她笑:“小傻,你老爸死不了。”
梁叔叔被推来时蒙着白布。
女人愣了愣,手中动作停顿。
凌与打开手电筒,在温的空气里和她面对面说悄悄话。
…
…
“听说你们放学很早。”
又接着等,一起等到凌晨。
“嘶,那岂不是很无聊。”
“你爸爸这个笨,救人还把自己搞得重伤。你蓝阿姨没了,梁叔叔在抢救。快!”
“嗯。”
“妈,小来呢?”
“言言?”蓝家的小姨刚赶到医院抱住她。
车后医院急诊一片混乱。
爸爸的属小周走过去询问况,她磕磕绊绊介绍:“我是..被,被害人,蓝纯的家属。我是她妹妹,她现在在哪里。”
“没什么。”
“去车站嘛?这小孩在您这儿有没有好好学习?怎么还是一天到晚去玩。”凌与妈把包放,帮阿婆一起剥豆。
“啊..爸爸怎么了?”
“嗯!寄得到!不知言言怎么搞的,也三天两给她寄。”阿婆笑:“这两个小孩好的嘞。半个月前听楼上阿婆讲言言今天回来,哝,这不老早就去车站等着了?”
她妈妈一边抹泪一边说:“鬼知他怎么回事,命都不要了。他们局里小周刚刚打电话来的时候说他抬来的时候半边都是血了,这个短命的…”
“怎么了?”
“怎么了?”她问。
那的人似乎轻轻了鼻,又好似浅笑着:“嗯,我也是。”
“小来,快跟妈妈去医院!”她妈妈拎起包就拉着她门。
“某国的中学好玩吗?”
“嗯,还是淮州好。”
她看了看后视镜,左耳的人温柔地问:“怎么了?”
“哦哟,就这么一刻也等不及了?”凌与妈也笑了。
树影在风中微微摇,宁静中阿婆忽然开:“都过去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不用担心,小来格好的,我们也都支持你的。”
“现在还不知,快!”妈妈拦了一辆租车,握着她的手直发抖。
“哼。”凌与不觉轻轻笑了声,眶有些湿。
“那言言呢?”凌与皱着眉,边跑边问。
蓝言抬起,抿唇,目光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