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还是背叛了我，雪山还是差将我杀死。提前规避风险，风险依然纷至沓来。

        既然无用，不如不用。

        之前我读佛经，只看到人生八苦，别离，怨憎会……雪山上躺了一宿，好像就开窍了，也能明了何为“苦集灭”。

        问题、烦恼为“苦”，烦恼而生的执着为“集”，放弃烦恼和执着为“灭”，行走在正确的路上为“”。

        曾经我以为摩川是“苦”，如何也无法求得正解，现在发现，其实自寻烦恼才是“苦”，我一直都错了。

        “柏胤哥，是我。”忽然，门外响起昆宏屠刻意压低的声音。

        啧！好不容易能够谈个心，这小怎么这么没力见啊？我瞪着门板，心里那个烦。

        摩川瞥了门的方向，好像也有些烦他，不过没作声，拧着眉再次看向窗外。

        我拖着脚步跑去开门：“什么事？”

        “哥，打不打牌？”可能怕摩川听到不喜，昆宏屠说话偷偷摸摸的，几乎到了耳语的程度，“你不是好奇咱们的酒酿来什么味吗？我让我姨给你整了一些，你去尝尝？”

        打牌不打牌的无所谓，但人家特地让我去尝尝自己家酿的酒，这就有不好推辞了。

        “昆宏屠让我去尝尝他们酿的酒，我能去吗？”我回请示摩川。

        大概有那么四、五秒，他始终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指尖来回摩挲着杯沿。

        “摩……频伽？”以为他又在走神，我忍不住唤他。

        手上动作一停，他转向我，终于开了尊：“去吧。”

        他这回答说有问题又没问题，说没问题仿佛又有问题，一时让我很难分辨他到底是真的不介意我去还是碍于频伽的份只能说违心话。

        “好嘞！谢谢频伽！”而昆宏屠听闻摩川的答复，已经兴采烈扯着我往外走，似乎一不觉得我喝酒要经过摩川同意是什么奇怪的事。

        打牌加品酒，搞到十多，不是我叫停，怕是要更晚。酒确实好，特别是一款赤霞珠与梅洛混酿的混合红，比我在国外酒庄尝到的都要好，很有特，不免就有些贪杯。

        到了门，敲门前，我还嗅了嗅自己周，想着不要把酒气带屋。

        都没抬起来，门就开了。摩川上仍穿着白天那套衣服，我愣了愣，透过他看向屋里，发现窗还开着，桌边的凳也拉开着，没有放回原位，就跟……我走了多久，他就坐在那里等了多久一样。

        “这么晚还不睡……你不困吗？”他侧让我屋，我踩着绵的步爬到床上，觉只要闭上，几秒就能睡。

        “我一直在想你的话。”落上锁，摩川朝我走来。

        “我的话？诺亚方舟那些？”我闭上，脑袋昏昏沉沉，这次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