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站起：“那就苹果。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每日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也不他是不是还有话说，我拎着苹果就去了厨房。

        哼着歌洗了个最大的苹果，我找一把果刀，将苹果切成小块，再雕成兔的形状，最后在盘里围成一圈。

        看着一只只红耳朵的小兔，我满意地微笑。虽然厨艺不行，但我这刀工还是可以的。

        欣赏了阵自己的杰作，我每个屉都找过去，没找到牙签或者叉一类的东西，只好放弃，就这么端着盘回了大殿。

        “你们这儿难都不用牙签……”再次跨大殿，矮几后不见摩川，我疑惑地放盘，没等去找人，就听到他房间方向传人声。

        “夏人也有好有坏，你不要总是对他们那么大成见……嗯，我知……他们确实不太守规矩……”

        猜测他应该是在打电话，我没有过去打扰，起一只小兔，“咔嚓”咬掉了它的。

        又脆又甜，严初文买的这苹果质量不错。

        低看了看摩川正在抄的经书，发现他已经抄完了一整篇心经，只是在末尾还多来了两行小字。

        “愿我所念，远离盖缠……”读到一半，我已明了后面的容。

        愿我所念，远离盖缠，得无碍解脱；愿我所想，永除恶业，得无漏福德。

        捺着心中震动，我翻开一旁卷在一起，早已抄好的大卷经文，发现每每写完，最后摩川都会添上这么一句回向偈。

        我以为摩川为频伽，抄那样多的经文，积攒那样多的功德，是回给众生，回给族人，回给无上菩提的，谁想，他只是回给自己的所念所想。

        虽然他的所念所想也可能是世界和平，人民安乐，但……有没有可能，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都是他替我攒的功德呢？

        手指摩挲着纸张上的那句回向偈，我小心印上自己的双唇。

        算了，哪怕不是为我一人的，我肯定也是在他所念所想之中，大差不差。

        殿外忽然来一阵风，落了几上的一纸佛经。

        我撑着矮几起，敛气屏息地蹲拾起那张纸，正要往回走，摩川从屋里来了。

        “被风掉了，我给你捡起来。”我提着纸。

        “不要乱碰我的东西。”他从我手中回那张纸，瞧着有些烦躁。

        本来我是不打算深究了，但他这幅样，实在让人很起逆反心，越不让碰，越想碰。

        指尖轻纸面，我问：“这个回向偈很特别，你自己想的？”

        他手指紧了紧，着那张抄满经文的纸往旁边一避，绕开我回到矮几后：“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他话音刚落，周围就暗了来，只剩供桌上的一排酥油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