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怎么能怪你呢。梁暮怎么样了?”
“她没事,现在在楼病房挂呢。”说到最后,孙曼曼红了眶,似乎仍然心有余悸,“我们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了,我给梁暮了一瓶氧气也不用,她一直说疼,还发烧了,要不是救援人员来得及时,我都不知要怎么办。”
接着,她和严初文你一言我一语,联合诉说了昨晚的惊心动魄。
由于天气变化实在太突然,团队里唯一剩的层禄族向导当机立断选择撤。
第四峰和第三峰之间有条岔路可以通往山的村庄,徒步只要四小时。他们得太急,到一半才发现少了我们,但那会儿山上能见度已经只有四五米,连层禄族向导都不敢贸然上山,一群人商量之后便选择山寻求当地援救。
“有三个夏人在南坡失踪了,两女一男,都很年轻。消息从瓦孝传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怕是你们那个团事了,结果一打听,竟然就是你们。我急得不行,立刻就通知摩……”严初文明显地停顿了片刻,瞥了边上的孙曼曼,语调糊地掠过了这段,“到了南坡山脚,我上不上去,只能等在着急,你都不知我一个晚上是怎么过来的。”
说到最后,他话语里带了丝哽咽,缓了半晌才继续:“大概凌晨两三的时候,曼曼她们才被护送来。一来曼曼就问你的况,知你还没消息,哭得差厥过去。”
孙曼曼闻言眶瞬间又红了,泪一声招呼不打就掉了来:“如果这次你有什么事,我……我一辈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哭得我都有想哭了,要是就这样死了,想想确实好不值啊,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我抬起手,勾勾手指,让孙曼曼上前。
她抹着泪凑过来,以为我要说什么。
我笑了笑,一掌落在她,乱她的发:“让你们担心了。”
曼曼又坐了会儿才去陪梁暮,她一走,严初文将床边的椅往前面拉了拉,凑近我:“你这回,真是把摩川吓惨了。他一路送你到医院,确认你没有生命危险才回的棚葛。”
随后,他将方才那段掠过的细节又重新说与我听。
“我把你们三人在山上失联的事告诉摩川后,他当即就说要和我一起去瓦孝。到了那边,层禄人一就认了他,都不知他为什么现。然后他就说要跟救援队一起上山去找你们,你不知,那些层禄人都要疯了,怎么也不肯让他上去,说一定是你们惹恼了山君才会有天罚。摩川就说他是山君的言官,沧澜雪山觉到他的到来,一定就会平静来……”
“不顾族人的反对,他一意孤行参与救援,从天黑找到天明,最后顺着你留的记号才找到你。”
哦,对,我跟着小狗一边跑一边还用石在地上了标记,天黑可能看不见,但天一亮摩川就能发现。那还是我们一起上野外求生课学的。
“这次太险了……”我静静听完,不无后怕地,“谁知buff能叠这么满。”
严初文一愣,笑了:“还能开玩笑,说明你神好。”
病房安静来,他看着别,逐渐魂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