厝岩崧交通不便,贫苦闭,州少有夏人,近几年随着政府大力开展扶贫工作,修路、通网、发展旅游,虽然大冬天跑来的夏人还是少,但已不会引起层禄人的惊讶侧目。
两名前佩各式串珠首饰,穿着黑层禄服饰的年轻女与我们而过,似乎与严初文认识,经过时微笑着冲他了。
冬季严寒,她们上着一厚实的黑披盖,左右多来长长的两条围巾一样绕着脖颈垂在后,随着走动,角上系着的银铃发微小的声音。
“层禄人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穿黑或者暗红的袍,上的那是毡盖,保遮阳用的,一般只在冬天穿。”严初文主动与我讲解,“这种袍会在袖、衣襟和摆装饰细窄的彩条纹,代表着九鹿上的九种颜。”
“腰带一般是和衣服分开的,可以随机搭。我见过一条嵌满玛瑙和蜜蜡、珊瑚的织花腰带,接过的时候都不敢凑太近看,生怕呼太用力把它刮花了。”
像许多少数民族一样,层禄族也有属于自己的信仰。他们信仰沧澜雪山的山神,一会在危难时解救苍生的九鹿。
我抬朝正前方看去,鹿王庙的金在阳光格外夺目。
“因为要去神庙,所以才打扮这么正式吗?”
严初文:“多数是这样的。”
我低略扫了自己羽绒服仔的搭,心想,倒是我有失礼数了。
从民俗研究院到神庙,虽说只有几百米,却有上千台阶,疲倦加上还没习惯海落差,我走走停停,等到了山,心快到整颗心脏都要从咙里蹦来。
“没事吧?”严初文瞧着文弱,却力惊人,此时气定神闲,仿佛还能立刻来个拉松。
我撑着膝盖缓了会儿,稍稍扯开了脖上的围巾。
“没事,好歹……我这两年徒步也爬过不少山。”
“还是悠着。”严初文朝庙里看了,语气有些慨,“转咱们大学毕业都这么多年了,柏胤,你知吧,现在层禄的言官是摩川。”
我一顿,维持着撑膝盖的姿势看着他,没声,等他说完。
“摩川是他俗世的名字,我们现在不能叫了,要像其他人那样喊他‘频伽’,你记得。”严初文郑重叮嘱。
迦陵频伽,相传为佛国妙音鸟,声音妙动听,无人能及。而在层禄族,这只妙音鸟成了传音鸟,被赋予了“言官”的职责,需终侍奉神灵,替族人向山君传达祈愿。
我扯扯唇角,直起:“记得了。”
我们一同走去,一就看到主殿台阶站着的一男一女。他们应该是对年轻夫妻,穿着与方才那两个女孩差不多的暗红长袍,手上怀抱着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母亲向上举起孩,将其小心地递给台阶上的人,我的视线也随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