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绎话说半截没了文,却不知在他走神的同时,小姑娘红彤彤的耳朵竖了半天,也没听他解释个所以然。
“你喜他什么?”
“我是不是真的太纵容你了。”连一声叹息听起来都失望至极。
他端起少女的巴,指腹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意味不明地搓,底像一条无声湍涌的暗河,所有莫测的绪都藏在她看不清的深。
“你喜他?”
他好像总是把她当成一只易碎的瓷瓶,习惯了捧在掌中小心翼翼密不透风地呵护,生怕哪里磕了摔了。
原来他对她的渴望,早已骨,在无数难眠的夜晚,单是想着她甜的一颦一笑,就能被黑暗中滋长的执念,勒得心生疼。
寒风中小腹的疼痛愈发难忍,裴绾在家门前缓缓蹲,冰凉的泪珠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砸落手背。
到了该放的时候却不知该如何松手。
他的占有那样烈,连他自己都到惊讶,若是被他的小金丝雀知,怕是立就要逃笼飞走了。
裴绾心咯噔一,言又止。
果然幻想就像泡沫,一戳就破。
“你先回去吧。”
男人打开车门,把她稳稳放在了地上。
男人视线专注地描摹着少女清丽的侧颜。
小腹隐隐传来熟悉的坠痛,她脸苍白,偏又执拗地不知还在期待什么。
女孩鼓足勇气将脸转回来面对哥哥。
想她的灵魂只会回应他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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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的目光自始至终只停驻在他一个人上。
裴绎面容凝滞,刀削斧凿般分明的棱角此刻显得格外僵。
裴绎回过神,眉渐拧。
“他真是一个浪漫的人,连告白都能想这么艺术的方式。”
“哥哥,今天钧河给我弹了你以前教我的那首《Playing Love》。”裴绾冷不丁冒一句没没脑的话。
“看来你们坐在一起弹琴确实很开心。”
她最怕他这样面无表的审视,即使他的另一只手还保持着将她亲密环抱的姿势,黢黑的深眸却已经渗冷若冰霜的寒气。
男人神陡然锋利,似一支要直透她瞳孔穿心底的箭。
裴绾被他的力度掐得眉心轻蹙,却犟着脖不肯半分脆弱:“不可以吗?”
想她的只能刻他的名字。
绽放时的哦。
小姑娘垂颤抖的睫,难过得快要哭来。
本还抱着一丝幻想的心在他长久的沉默中渐渐发凉,眸里的光也愈加黯淡。
假如她是一个赌徒,如今便是孤注一掷,满盘皆输。
裴绎太阳突突直,脑里竟不合时宜地蹦隔叁岔五就被岑珂气得半死的宁昱,觉得自己大概也离心梗不远了。
裴绾不防他会这样追问,一时措手不及:“喜、喜他……他……”着他灼灼的视想了半天总算蹦一句自认挑不病的反问,“喜一个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腰侧的大掌猛地收紧,车的气似乎也骤降了好几度。
想她的心只为他动。
不待她反应,越野车便潇洒掉了个,从女孩前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