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

        电影里的1900最终也没能向心仪的少女送那张唯一的唱片。

        裴绾没来由地心一，尽她也没搞明白自己在心慌什么，不知所措地一把抓住了尹钧河的手臂。

        裴绾在男人灼的凝视也有些，只觉尹钧河的衣袖都开始变得手。

        就像此刻，站在阶梯方的人明明是他，立于更的两人却隐隐察觉到一压迫。

        “……”他也不是故意要动，就是不由自主老想往后退。

        他的目光在她那只手上若有似无地滞留了一瞬，然后停在女孩那张忐忑又倔的小脸上盘桓。

        “看来老天的确不打算给我一个送你回家的机会了。”尹钧河半开玩笑地说。

        “绾绾？”尹钧河不解地看向她。

        但周沉敛又暗藏锋芒的气质还是能让人一看他区别于那些还在象牙塔中阅历尚浅的男孩们的成熟与持重。

        “绾绾，我们还会是朋友吗？”

        “站好别动。”

        青是一本匆匆如风，未及细读便要老去的书。

对方时，那双纯净的眸会变得奇的明亮。

        两人相视而笑，仿若这场无疾而终的告白，从来不曾发生过。

        并不是每个人年少的悸动都能写称心如意的结局。

        心里分明想的是这次一定得到底，甚至还考虑要不要再朝尹钧河靠近一，可看他影越来越近，小姑娘的却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过去。

        而他也注定等不到她的回眸。

        但历经岁月荏苒后再翻阅，即便是酸涩的青梅也能引人会心一笑。

        实在不住那样锐利又无声的视线，最终还是悻悻松开了手。

        多年之后，每当尹钧河重温，他都由衷庆幸，在他的这本书里，曾有一个女孩，以这样温柔的方式，留了风清月霁的一页。

        “当然。”

        即使对方并不在场，他们之间也似乎紧紧连接着一条看不见的纽带，容不任何人的足。

        凛冽的冬夜里，男人穿着一件灰连帽卫衣外罩黑飞行夹克，比以往西装革履的板肃形象至少年轻了七八岁，看上去就跟四周那些朝气蓬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少年低，释然轻喟。

        女孩歪了歪，弯笑起来。

        车门打开，一双大长从霸气酷炫的军用级越野车里迈来。

        一束汽车灯光倏然照过来，两人偏过，阶梯不起的角落竟停着一辆形如坦克的庞然大，远远望去就像一只蛰伏在暗的巨兽。

        --

        “钧河，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裴绾攥紧边少年的胳膊，轻声开。

        天已晚，竟然都不知来接女友回家，尹钧河对那家伙本就不算好的印象又打了几分折扣。

        冬季天黑得格外早，裴绾和尹钧河走录音棚所在的大楼时，外面的暮早已被一片璀璨的街灯和霓虹亮。

        “宁昙不来接你吗？”

        男人一步步拾阶而上，即使还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受到他比后那辆悍的雷兹瓦尼还要慑人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