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现在见到她怕也只余相对无言吧。
刚要迈步,却听徐阿姨一声乍呼:“哎哟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裴绾回到家的时候,徐阿姨已经煮好了姜汤等着她。
裴绾一愣,连忙打电话过去:“他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
她这是在什么呢?
“不好。”
徐阿姨正端着姜汤,对着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不肯动弹的男人一脸无奈:“阿绎你快起来,晚上不能睡在这儿,会生病的!”余光瞥见现在拐角的裴绾,立像抓到救星,“绾绾,你哥哥喝醉了又淋了一雪,给他姜汤不肯喝,还偏要闹着睡客厅,这哪行啊,我怎么说他都不听,你快来劝劝!”
既然已经对他说了那么绝的话,又何必再节外生枝,徒增忧扰呢。
悬着的心好歹放回肚,她悻悻垂,转准备回房间。
“那他还会回你家吗?”
“这谁猜得着?”宁昙无辜耸耸肩,“他又不像被我哥扼住咽的我,能待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还担心他宿街?”
“快把它喝了,在外冻坏了吧?今年这寒来得也太猛了,我都多少年没见过雪了,你哥哥这么多天没回来,也不知今天穿得够不够,可别不小心冻病了。”
“你喂我才喝。”
就这样不知挨了多久,一束汽车灯光终于映亮了窗外的雪地。
--
裴绾一惊,都来不及多想,两条已经率先带着她冲了楼。
裴绾连忙靠近沙发,见他眸半阖,神迷离,再一瞧上的大衣,早已被雪浸湿了大半。
裴绾怏怏挂了电话,茫然抱膝坐在窗台上。
果然,即便在意料之中,小姑娘闻言脸也不禁一黯,一秒却听他提奇怪的要求。
裴绾瞟了一电视,里面正在播报未来几天还会有持续的降温。
夜里的雪愈发的大,他有没有带伞呢?
然而等洗完澡来,却发现宁昙给她回了句:绎哥没在。
裴绾呆了一瞬,什么都来不及顾,窗台就往楼跑,可跑到半途又刹脚步,停在楼梯踌躇不前。
“那可不见得,他向来也就只对你的事最上心,对自己反倒经常敷衍了事,像这种突然的大降温,要是没注意天气预报,谁能料得到呢。”
裴绾端着碗的手顿了顿,弱弱嗫嚅:“他又不是小孩,总会知照顾自己的吧……”
“不知啊,他和我哥一个比一个神鬼没,我都没怎么碰着他们,这会儿多半是在尧哥那儿呗。”
西,或许也曾有那么一刻,离她手可及。
她凝神细听楼的动静,他似乎已经门,在跟徐阿姨交谈。
心一时痛涩难言,可她不确定他如今是否还会听她劝,只敢试探着问:“哥哥,你先把姜汤喝了好不好?”
她闷声把脑袋埋碗里,快速喝完姜汤吃完饭,上楼回到房间,给宁昙发了条信息:最近天气冷,记得提醒他添衣。
屋熏然的气让人昏昏睡,她却撑着跟这困意抗争,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在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