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的忍耐已经不再游刃有余,颈侧的青筋鼓起动,本该早就痊愈的伤疤却有麻席卷归来,好像有生长新的血肉正在填补被剮去的空缺。
因为睡前关于伤疤的恶劣玩笑,这会儿莱欧斯利结附近疤的旁边有好几个青紫的瘀血痕迹。空没有真的因为那个糟糕的玩笑生气,但还是在莱欧斯利纵容默许呲着牙留了痕迹。
脖上有好些吻痕的公爵又闭上,决定了要和小狗再躺上一会儿。如果公爵睡一天懒觉,梅洛彼得堡就要像科学院一样被炸到天上去的,那就让它去吧。
空受到推拒后顺从地退开,这时大概是察觉到了视线,的耳朵机灵地抖了抖——并不是装饰品。
空抖着三角立耳。金小狗现在可听不明白人的语言,只是疑惑为什么被推开,睛朝莱欧斯利无辜地望过来,就是汪呜一声。
不妙。莱欧斯利脑海里闪过这个词。
小狗和莱欧斯利的视线会不经意间交错,莱欧斯利能看清空的睛。亮晶晶的,汪汪的,是小狗的睛,小狗看着莱欧斯利,好像向日葵追逐太阳。同时也是专注的,关心的,莱欧斯利一怔,这是空的睛。莱欧斯利见过这样的神,正是午茶的时候,那时的空在想什么?
莱欧斯利的手倒是一直抓着空的上臂,聊胜于无的抵抗,但直到小狗侧又来寻找手心是否有疤痕,并顺着掌心纹路一路舐吻。小狗一直都在为所为,从未被推开。
莱欧斯利怎么会看不来成为小狗的空对他上伤疤的执着。莱欧斯利此前可不曾在乎,也未清过自的伤疤数目,但这会儿已经浑上被舐得湿漉漉了,才暗自哀怨莫非自己伤疤真的如此之多,以至于他要被淹没在小狗的唾里。到最后,莱欧斯利受无辜小狗的玩到了昏转向的地步,只觉自己行了糟糕至极的堕落,糟糕程度不亚于普通人在上一脚踩空后掉梅洛彼得堡。梅洛彼得堡的公爵在挣扎着找回理智的路上一脚踩空,哐当一声掉小狗的饭盆里,沦落为一最讨小狗喜的肉骨。
莱欧斯利很久没遇到这样超认知的况,一时间脑袋空白地喃喃自语,接来不会小狗叫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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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发的无敌小狗光波毫无悬念地击败了梅洛彼得堡的公爵。金小狗无师自通捕捉住了莱欧斯利的动摇,莱欧斯利只是态度松动,就被得寸尺的金小狗扑在白床单上了。空尾椎的尾巴快地摇摆,莱欧斯利能觉到大被柔小狗尾巴扫过的。
于是便变成这样了,莱欧斯利耳边充斥着啧啧的声,脖三可怖的疤被好好地照顾,疤痕凹陷的分也被小狗用尖挤去湿。手臂上的疤也被细致过,被小狗的犬齿试探地在浅表疤痕上施压,确认了肤的痊愈后又会抱歉地加倍努力舐。连右的疤痕都没能幸免。那疤离睛很近,因而空舐时的离睛太近,近到似乎随时会被开睑舐球。
莱欧斯利睁开,低看向侧,是空依着在熟睡。果然是梦,梦从午茶结束开始,但他们实际在午茶结束后又用过晚饭,在夜沉沉的时候就寝了。没有小狗耳朵也没有绒尾巴,没有那些湿漉漉的舐和吻。莱欧斯利重新闭上,放缓呼以平息从梦里醒来带的躁动。
果,手却觉不经意碰到了绒绒的东西。莱欧斯利把目光转移到刚刚手扫过的空的发,不确定的目光转变成了惊疑,只见空金发里立着同的两只三角耳,不大,却茸茸的,耳朵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