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说话,想和他拥抱,想听他说。
覃聿鸣底蓄起难过的绪,仍然扯勉的笑:“可是现在很晚了,我担心你。”
“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我可以自己回家。”她定定的看着他,语气冰冷又决然。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面对,仿佛这样就能守住自己的安全。
她对自己,到底是厌恶到了何种程度……
他的嗓音很轻,在冰冷的夜风中显得脆弱无力。
一顿,他又补了句:“我只是想送你回家,不别的。你、你就把我当一个网约车司机就行。”
可越是看,她就越想薛燃。
辛谣往上翻看她和薛燃的聊天记录,想以此来安抚自己躁动的心脏安定来。
覃聿鸣只觉自己心脏被撕裂的疼,每一神经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无的拉扯,脑像是要炸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也没多久,辛谣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辛谣却当看不见,因为打不到车心急如焚。
她竟然说,宁愿被伤害也不愿意是他救的她。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以前没有给我,现在更不要给我。我谢你今天救了我,可是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宁愿今天受到伤害,也不愿意是你救的我。”
“因为我真的不想欠你任何东西,也本不想见到你。”
“我――”覃聿鸣神看起来很疲倦,微耷着,向来妖冶明艳的桃花此刻显得很暗淡:“我送你回家吧,谣谣。”
“谣谣……”
说到后面,辛谣的嗓音已经带了哭腔,似乎正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那样的可怜又害怕。
辛谣神凄惶的看了他一,便毫不迟疑的上了车。
她偏看了看寂静无声的车,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再看向他时,里的一切已经归于平静。
她好想薛燃,特别特别的想。
她克制着绪接听,是接单的网约车司机打来的,车停在她打车的地方,在辛谣的指示,不到一分钟车便开到了她现在的地方。
到家后,辛谣脱力的蹲在地上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快要筋疲力竭。
辛谣边走边看手机,覃聿鸣一直跟着她,也不说话,
辛谣躺在床上,双因为哭过有些酸涩,嗓也燥发痛。她双手捧着手机,界面上是和薛燃的聊天对话框,信息停留在她骗他说自己已经到家准备睡了,对方回了个晚安。那是她安全之后怕薛燃担心发的。
到底要怎么,她跟薛燃才能有安稳幸福的生活。
势僵住,受伤的绪外。
可他只能站在原地,凄苦又无助的看着她。
已经是凌晨两过了,手机上的叫车件呼叫了很久也没人接单,丝毫不见租车的踪影,偶尔有一两辆车路过,也都是着急回家的人。
覃聿鸣张了张嘴,嗓哑的仿佛一个破旧的拉风箱。
他好想抱抱她。
辛谣看着男人表现的脆弱,只觉得心里烦闷得慌。
“你可不可以要再现在我面前,真的,我求你了。”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辛谣忍不了了,转愤愤的看着他,急冲的声音藏着细微的颤抖:“你到底要嘛!”
辛谣的话像锋利的刀刃刺在他上,每一个字都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