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她有错在先,但对方恶劣的态度也确实过激。杨丰泽和李珊安了她,让她别放在心里去,还让她提前了班,但并没有让她绪好起来,她一向是个自我否定的人。
她想,也许她真的很差劲,不好任何事,还给别人添麻烦,糟糕透了。她真的就是个扫把星,倒霉鬼,不应该活在这世上,平白浪费资源。
“宝宝,老公得你不,嘶,小货,真会。”
“你说隔那小村姑睡着没,是不是又在听墙角?”
“你说她每天在隔偷听我们,会不会求不满的去找男人。我跟你说,她这种人也就是看起来古板无趣,说不定私底是个浪贱,早就被男人烂了。”
隔那对小侣又在肆无忌惮的,丝毫不避讳的说一些讽刺侮辱她的话。不她怎么捂着耳朵都避免不了,那些暧昧的声音仿佛在她前勾勒了画面,只不过这画面里的主人公不是那对侣,而是覃聿鸣和陈媚。
[小妖,真会扭。]
[还是跟你舒服,辛谣太无趣了。]
[一个花钱包养的小人罢了,腻了就扔了。]
走开!
恶心!
[谁让你回来的,回去,哪怕是当妇,也得乖乖跟着覃聿鸣。]
[你存在的价值就是给家里送钱,给不了钱你什么都不是。]
[,我们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不要。
别这样。
求求了。
那些让她心俱裂的话语像是拳一样毫不留的向她砸来,砸得她呼困难,全疼痛不已。
辛谣一手拿着果刀,锋利的刀刃在月光泛着冷光。
果刀悬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微微颤抖着。
辛谣。
落去。
落去,
你就不会痛了。
辛谣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有一个温馨的家庭,疼她的爸爸妈妈,护她的弟弟,还有一个很她的男人,但她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她过着很开心很幸福的生活。
但梦终有醒来的一刻。
她动了动,很缓慢的睁开,被刺的光得闭了闭,适应后又慢慢睁开。
一片白。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但是死了还会觉得痛吗。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绷带发懵。
“醒了。”
旁边传来一柔和的声音,有像秋天的湖,很好听。
她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带着让人觉着温的笑。
“薛、薛先生……”她哑又迟钝的开。
“嗯。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薛燃微微,边问边将她床位摇起来,将枕垫在她后,让她舒服的坐着。
辛谣摇了摇,思想区域是停滞的。
“我,我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