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清亮,穿透他的耳膜:
随着铁门发最后的凄厉吱呀声,这个房间的安保系统彻底被破坏,大门被撞一个大大咧咧的,一秒,车前远光灯便直直,夺目的光刺得他睛生疼,不自觉抬起手臂遮挡。
“拜拜啦,别让我再见到你们,要是次再见面,就给我洗净脖等着吧。”
没几分钟,铜墙铁被暴力突破,铁门苦苦支撑,终究不敌气势熏灼的侵者。
茶晶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
黑摩前灯的光投在她上,将她的轮廓映刺目的光芒。
对不住了,弟弟。
轰隆一声震天巨响,茶晶是离门最近的那个,他看到他们疗养仓的铁门被撞得变形,气势汹汹的,来者不善。
茶晶:……
烈烈风中长发飞舞,她笔直立在那,后是通漆黑光的钢铁骑士,黄泉一紧黑衣,带着看不见面容的漆黑盔,护目镜隐隐闪烁的金瞳孔彰显他的份,骑士的悍在发嘶鸣低吼。
舍弃一个女人,多就是受到辉光老板的责难训斥,她是死是活和他们没关系,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可要是和她对着,说不定连他们赖以生存的监狱都得被炸掉。
灵巧的在此刻僵住,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嘴巴里就像了一块冰,冻得他发疼,这张巧如簧的嘴失去了玩人心的法,便只是一条讨人厌的而已。
心里的天平倒向一边,茶晶不用想都知选哪个。
茶晶愣愣地看着她,黑暗中,她的睛熠熠生辉。
茶晶咬着后槽牙,挣扎也是无用功,他不甘愿也得放弃。
茶晶瞄了一辰砂,他的弟弟被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脚踹到角落里,像条蛇一样咕嗈着试图挪到她脚边,刚蹭到她,又被一脚踹开。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真丢脸啊。
“你们以为把别人的命运安排好,就得让人恩德吗?站在我的角度来看看吧,尊敬的独裁者,我只是杀了一个想要我死的人,却莫名其妙被邪教针对,莫名其妙被卷你们的纷争,又莫名其妙被你们自说自话保护起来……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是创造我的神明吗,凭什么要让我接受你们的施舍?”
安格笑了,从鼻腔里哼一个嘲讽的笑。
哦,和他弟弟说了同样的话。
对方目的很明确,像在安格脑袋里装了定位似的,摩托轰鸣声越来越清晰震耳,茶晶索对她说:“越狱是会被整座城市通缉的,上了通缉令,你的人生就全完了……现在,你有一个稳妥的选择,你只需要在这里待到那个男人来接你就行——据我所知,等他应付完那群老不死的就能解决问题,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哇哦。”安格让开距离,避开可能被波及的角度,门外的侵者撞得愈发残暴,压不顾及会不会把车撞损,铁了心要突破这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