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卿云也没问,只示意自己明白。
从大漠辗转一路走走停停,又偏离了路线,去看了江南乡柔,等璇玑走到了平壤城已经又是一年伊始。
李唐势大,周边的国家岁岁朝贡,平壤城里的也多了许多唐礼,新岁伊始,家家门皆挂着彩的灯笼,闹的集市上人满为患,已经看不来常年攻伐后的萧瑟,句丽的覆灭也有数年。
“不了,我来大漠同你师父告别,既已事了,合该离去,之后便不常来了。” 衍天宗此时也是忧外患,但是有聂无极陪着萧卿云,这些事很快就可以被摆平,璇玑想起那位远在北地独解决了宗门忧患的小少年,挑了挑眉,收了自己许多礼,也该去索要些报酬了。
看了看聂无极,“你有个好师兄,没有我这场危机也能化解。”
璇玑看着册上的容,来到月泉淮的住所,佑安的驾驶技术极好,一路过来几乎没有觉到颠簸,佑安就是那位总为璇玑送礼的东瀛剑客,佑安不是他的本名,是璇玑捡到他以后才有了这个名字,愿他一生皆有庇佑岁岁安康。
正说着,袁天纲的大弟聂无极将最小的徒弟萧卿云带过来了,璇玑旋着折扇往前几步,纵飞跃至石崖上方,给这师徒三人留空间。衍天宗一片刀光剑影,势危急,崖袁天纲将毕生所学传授给自己最小的徒弟萧卿云,宗主之位也一并传去,时年只有十八岁的萧卿云,在匆忙之继承了衍天宗。
“嗯。”璇玑,“若有事,可去长安寻我。”璇玑没说要去长安怎么寻自己,袁天纲不是总说天命,星象会给指引,那就让她见识一这位被袁天纲挂在嘴边的得意弟的本事。
的事罢了,那有什么行取之。”璇玑收起折扇满脸无辜的说。
“既然如此,就不留前辈了,宗还有事务,恕不多送。”少年萧卿云在师父坐化后,只一夜变成长了不少。
璇玑正坐在石崖上百般无聊的抠着小石砸人,形状不一的碎石被力裹着击打在衍天宗作乱的黑衣人上,咔咔骨碎裂的声音连着响起,每飞一块小石就有一人倒,很快衍天宗里的乱就被平去。
骤然听到辉夜姬的名字,月泉淮还有几分恍惚,上次见面已经是六年前的事,自东瀛一别后,虽有书信,总是辉夜姬单方面寄来信,月泉淮未曾回过一封信,佑安只帮辉夜姬事,辉夜姬的踪迹又
“你既已衍天宗,也算前辈,理当多看顾后辈。”袁天纲见她避而不答,劝阻不了,只能换了个话题,天命已达,再怎么淡然,心里也有些放心不那些土地,尤其是自己的小徒弟萧卿云,幼时曾得张果老传授役灵术,善阴阳术数,虽然门不过几年,但最得自己真传,衍天宗的未来也要这个小家伙去背负。
“少来,早年你还让我莫要打着衍天宗的名在外行走,如今怎么就成前辈了,加钱了吗?就想给我加戏。”璇玑抬了抬,连连拒绝,这些混过名利场的,没一个是心少的。
“有前辈相助,才能少些伤亡,前辈是要在衍天宗多待些日还是?”萧卿云问。
萧卿云带着聂无极对璇玑拱手谢,“多谢前辈相助。”璇玑拍掉手里的尘土,挥了挥手,“不客气,顺还人。”
连忙去告知宗主,月泉淮已经将迦楼罗心诀与剑招会贯通,此时正在武场练习,他的天赋极好,又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所以才能年纪轻轻就可傲视群雄。
璇玑放车厢上的帘,凛冽的寒风被隔绝在外,对着明亮的玻璃镜,细细的描着柳叶眉,角被贴上几粒细小的碎钻,闪烁的星光,胭脂被均匀的抹平,唇艳,璇玑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翻一本小册,上面记录了月泉淮这几年的事迹。
北国的风光不同于大漠,长冬无夏,常年银装素裹,枝条上挂着细长的冰凌,寒风呼啸而来,刮在脸上,有刺骨之意。
这位是月泉宗的老熟客了,守在月泉淮府邸前的月泉宗弟,只以为这人又来送礼,却听见佑安说,“辉夜姬小前来拜访月泉宗主,还请诸位通传一声。”
月泉宗的弟已连着数年不时从这位东瀛剑客嘴里听到辉夜姬的名字,总是带着她的礼前往见宗主,本人来了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