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辛苦了。”叶修在他背后说。

        “真的很，拜托你就先给我开止药吧，多少钱都可以。”她一刻不停地跺脚、尽一切可能缓解她的不适。

        “请耳鼻急会诊，要。――镇静，再打一针激素看看。”抢救室护士闻言动拨打电话，边开始打印会诊单。安文逸翻针和地西泮，叶修帮忙制动，顺利把针扎静脉后立刻将药剂推注，等女人安静来，他才松了气。消毒、拆包、先环甲膜穿刺，叶修的手上动作快而准。安文逸接上监护，仪数字开始动，转而扶着给人好一次鼻前庭导。叶修检查确认咽，将透明的小塑料牵到供氧接上。安文逸问：“激素？”

        “可以吗？那我就先去了。”安文逸也，叶修又说：“看完挂号我上楼去看看他。”

        她从诊室开始就一直在过度用嗓，这会儿有声嘶，还有气。叶修观察着她的变化，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你之前咙痛或者冒吗？”

        “我会转告他。”安文逸挥手离开，和急匆匆跑来的林敬言肩而过。

        “很勉吗？”叶修皱眉，“能不能继续值班？”

        住院小事不断，诊室这边也并不和平。安文逸刚到分诊大厅，就听见有光亮着的那间诊室吵嚷的声音，听上去是一个中年女，嗓门很大。

        “我很健康，都是今晚那该死的海鲜！”她几乎嘶哑地吼，唇颜却有暗，“单打好给我！我要去打zhen……”话音到后面突然中断，叶修猛地起：“护士！3号诊室抢救！”女人惊恐地瞪，双手扣住咙：“我……”

        “别说话，张呼！”叶修扶住她，她几乎不能站立，用力息，间发“嗬嗬”声，面已然发绀。门外等着的安文逸心里一咯噔，比前台的护士更快地冲去：“叶主任！”

        “你发烧了？”叶修看向他，反应过来，“不对，是小乔？”

        “行。”叶修，“我这里快的话还得至少十分钟，规培生今天请假了，你直接用我的电脑开医嘱单就行。”

        “在那边屉，我来吧。”叶修把胶布交给他。他这才发觉自己冒了一汗，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很快地动。而叶修已经推完了一支甲泼尼龙，注和针分开丢不同的收纳桶，碰撞桶发不同的声响。叶修抬注视血氧和心率，从始至终表毫无波澜，神像利刃，又像寒冷气候的造。安文逸在心里想，虽然此人一直可靠，但见惯了平时没个正形的主任形象，这样的叶修反而……冷静得让人到害怕。

        “你别急，先坐，我给你看看到底是什么况。”叶修无奈，睛却盯着她手臂上的肤看，大片大片的风团，一些辨不清是抓来的还是泛起的红斑，“这样乱动，不是谁来给你看都看不了啊。”

        安文逸停顿两秒，实话实说：“我来找你开药。等理好这个，给我开对乙酰氨基酚和冰袋吧。”

扎25床的骨膜里。

        “小安？”叶修抱着人往外走，安文逸立刻帮忙扶住这位女，两人迅速把人抬上诊室外的移动床，门外两三候诊者注视着场面、交接耳。女人求生极地息，抢救室的灯很快亮起。

        “你是宵夜吃了海鲜过了对吧？我先给你开常规抗组胺的药，你想吃激素吗？现在有发烧吗？”叶修勾选相对安全的药，“之前有没有对什么药过？”

        “太了！拜托你想想办法好不好医生，我真的受不了了。”她焦躁地动来动去，过长的指甲搔抓着外的肤。

        “正是。”安文逸有些无奈，“他状态有差，值班又走不开，所以我来替他拿药。”

        “刚才看上去还可以，还能和家属交谈。”安文逸说。

        然后，丝毫不知自己已被评价为“让人到害怕”的alpha想起来什么似的，珠一转，问他：“怎么来一楼了？今晚不用值班么？”

        “没有，没有！没有对药过，能止的药都行！”她难受到要哭来，“谁能想到那家店的炒饭拌了海蜇啊！我吃上去还以为是银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