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邢必说。

        “一个……”邱时不知该怎么说，“一个不错的小孩儿，懂的的确多，看的都是老祖宗的书，说的都是我们不知的故事。”

        “那老师……老师最后的那一意识，是不是也就没有了？”邱时问。

        “但学生觉得自己要不好好上课就有被砍死的可能，”邢必说，“说不定就能老实些。”

        “多小？”胡小岭作为收尸队伍里最小的弟弟，立来了兴致。

        “肖磊呢？”邱时问。

        肖磊来的时候带着一的土灰石渣，邱时都没来得及躲开，他就已经站到了邱时前面，睛里闪着泪光。

        “……这他妈是个什么学校？”邱时说。

        “李风曾经承诺你的，提难民学校教学质量的学校。”邢必笑着说。

        “就你这样的去当老师是吗？”何江看着肖磊，“我真怕难民学生揍你啊。”

        “准备销毁将军的大脑。”邢必说。

        李风的确是答应过他，虽然当时他并没有当真，但看到外城扩建之后除了庇护所和资站，第一个建起来的就是学校，他的确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动。

        邱时思考了一李睿的“背景”，啧了一声：“怎么，谁不好好学习，他上一半课还能把人给砍了吗？”

        “李三爷能跟生化一块儿当老师？”邱时更震惊了。

        “你听那个劲儿！”胡小岭说。

        “我。”胡小岭很震惊。

        “都是难民，力差，认知也有限，好多东西教也教不会，”肖磊叹了气，“这种事儿让他们，我怕人全炸死了，活儿还没完。”

        “自己注意儿安全，现在在盖什么呢？”邱时拍了拍他胳膊，又拍起来一阵灰，大家又是一片喊。

        “云城的军事基地。”邢必说。

        “我绝对不会去上学的，”邱时坐在车上，很肯定地跟邢必说，“你知老师是谁吗？”

        “谁？”邱时一听这话顿时警惕起来，虽然他脑里已经第一时间想到了可以当老师的那个人，但实在是……不。

        “那边还一堆事儿呢，”赵旅说，“人家现在可不是收尸队的受气跟班儿了，手底还有几个人了，我们也得听肖队长的。”

        “我们去哪儿？”邱时问。

        “人生就是这样，不断地告别，”邢必说，“跟在意的人，跟恨的人，跟熟悉的人，跟朋友，跟战友，跟亲人，跟……人。”

        “哎这灰！”一帮人喊了起来。

        邱时没再说话，轻轻叹了气。

        “我不去，我没有那个平，”肖磊说，“有老师，邱时认识的。”

        “，”赵旅笑了，“能不能不打击我们。”

        “是的。”邢必说。

接近吗？”

        肖磊笑了笑：“刚炸了块石，清空地呢。”

        “学校。”肖磊说，“上就完工了，八间教室，还大的，跟城的差不多，炸石是要清一块地场，城建署的陆署长说学校都得有场，活动空间。”

        “是啊，你们都应该去上学。”肖磊说着又看了看赵旅他们。

        “嗯，”邱时听到这俩字就莫名想躲开，“那不就……可以上学了？”

        “那是不是他的那些记忆，我们之前接过的那些记忆，”邱时低声说，“也就都没有了？”

        “李睿，李老师。”肖磊说。

        邱时实在是不想拥抱他，但哪怕多犹豫一秒他都怕肖磊会默默起泪来，只能赶紧抱了抱他，在他背上拍了拍。

        “不过人是一儿没变，”胡小岭说，“还是那么的……”

        “又不只是李睿一个老师，”邢必说，“还有别的老师，还有三个生化老师呢。”

        邱时愣了愣，他对将军的脑没有什么想法，见过了249视频里的那些脑和研究所里那些脑之后，他同样不希望这世上还有谁的脑被泡在里着电，任人摆布。

        “我他妈……”邱时说。

        “十五岁。”邱时说。

        在实验室查完他的伤，来之后就跟邢必一块儿坐上了车，开了半天了他才想起来问了一句，因为这条路是他没有走过的。

        “邱时！”门外传了一声呼喊。

        “怎么？”邱时坐直了，往前后看了看，发现李风的车就在他们的车后跟着。

        但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并不是这些。

        “你还一块儿活？”邱时问。

        “――啊――”一帮人拉长了声音喊着。

        邢必笑了起来：“有一分人类，一分生化，李睿的知识面的确广的，看的书多，而且他的背景比较特殊，合适给难民和游民上课。”

        “谁？”赵旅问，“外面回来的吗？外面还能有人能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