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到訊息？那貓究竟走哪去了？」

        「這怎麼可能？黎明時分我有打過鴛鴦茶電話啊，他說還要些時間才能打通，你們仍被困在胡桃蛾底。」我摸順來的打火機，點起一支煙，不解地問：「既然早就撈上來了，他幹嘛要撒謊騙我？那麼，你們仨在底，又有什麼發現？」

        「十分糟糕的發現，一會兒再說吧，現在他們找的人是你。」話音未落，兩個大頭兵架起她胳臂，旋即了門。與此同時，一個小孩背着手，陰慘慘地踱步進來，滿臉怒意。

        「你是特意跑來打我屁的嗎？好了，我都跟你認錯了，那是我一時衝動。」一見小老漢故作威嚴，我就不免到萬分好笑，忙舒展柔姿，陪上好臉打招呼。他視若罔聞，鐵青着臉在我對面坐，好了審訊的準備。我知這是個嚴肅的場合，但就是正經不來，忙裝害怕的模樣，叫：「我交待，我坦白，山前我們已在盤查另一處龍的位置，現在可能已拿獲了答案。手機借我一用，立即就能知答案，咱們如此，這般。」

        「多此一舉，我自己不會問麼？迷途龜背的位置就在鹿血灘屠宰坑，另一棵屍脊背的確切位置，是EdgeHill。也就是你們莉莉絲們雨夜大戰怪客的那片公路周遭。」

        「哇，你的效率一如既往得，這麼快就摸底了。我沒想到世界之家底那麼豐厚，搞這等規模的迴避場，難怪掏個120萬買黑幫圍山，如九一。」我接誇讚了幾句，見他依舊在生氣，又說：「好了，既然你們已知龍磐位置，那我等幾人也算光榮完成使命，既然皆大歡喜，還置什麼氣呢？趕緊動手幹活吧，我得快些回去，沒準大長老已抵達了。」

        「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倡導起義？我看你是昏了頭了！想這麼輕易算了嗎？暗世界有着鐵律，不論什麼理由必須處死，誰跟你嬉笑臉的？死到臨頭還有心開玩笑？」

        「拜託！我好像記得你三令五申說過自己不屬於暗世界，他們的規則不適用你！再者說，我何時宣誓效忠它了？又幹嘛要被你們約束啊？老娘是不在五行中三界外。」我故意撕開裝，坦雪白的脯，迎着他叫：「來，一槍斃了我，為這事我厭惡透了！」

        「我一直知，你是個膽大包天的亡命徒，自打成了個娘們後，越發懂得盤算小心思。驍鷙很了不起嗎？你怎知除了你就沒有第二個呢？注意自己的措辭，我給過你至少三次機會，但你輕易讓它溜跑了。」他從夾裡翻張文件提來，指着某處：「在此簽名並認罪！接受義的處罰，如此才能讓其餘人獲得赦免，包括某些非要攪局的小老鼠。」

        我聽話裡有話，論殺頭我與天竺菊當仁不讓，因為是公開作亂。但所謂的攪局者，自然指的就是鴛鴦茶和羅莎等人，他們何罪之有？倘若受我株連被秘密處決，即便了地獄我們也無顏相見。太可怕了，這群人既然說得，就一定得到，他何時給我機會？只是劈頭蓋臉的噴糞，懵懂無知的我又怎曉得什麼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