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不是骂人话么?那种境界以我现在确实很难理解。」我笑得前扬后倒,往她边靠了靠,问:「那你究竟讨厌我们什么呢?如果非选一个,你会杀谁?范胖么?」
「怎么说?你觉得人之初的单纯尽是瑕疵,但你不也像我们这样,从年轻过来的么?」
「我不想去派恩维尔,没脸再见Dixie了。哪怕你再歹毒,我也不想离开你。恶人是如此叫人痴迷。至于你问了我那么多遍要不要停战,不就是为了耍我么?还能是什么?」
我将冰袋敷在青紫的肋,觉好了许多。她说的一没错,灾害又不是年轻人造成的,嘛要违背心故作姿态,难弥利耶是想要我们肩负起社会责任么?
「哈哈,100人里99个都会这么回答,如果是畜生公羊要杀你,你会跪么?我觉得你哪怕再自不量力,也会选择拼却命死不低。但对象如果换成我,你会想女人总比男人心吧,或许能讨饶活来,是吗?」她原本神态很轻松,忽然吻变得严肃起来,:「我那么的用意,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你,面对弥利耶,哪怕咬自尽,你也决不能求饶。」
趁着她扭看风景,我赶紧抖完襠,爬回迈凯,将车重新驶上了大。就这样,一个不知杀手为何的人和一个早已是杀手的人,在丝丝雨幕开始了别扭的交谈。
「所以,你追求虚幻之,哪怕被我狠狠宰了也不在乎?甚至还略带着满足么?」她一把挣开我的手,悲叹:「你小脑瓜里所想的,恰恰是我生平最讨厌的。当初我羞辱小女,正是恨她既纯洁又白痴,与其将来她会被现实社会吞噬,还不如早些死在我手里更好。」
可能现在生活里。我总在想,女杀手们大概会是怎样的长相呢?俏丽的脸?健又不凸显肌肉的双臂?完的材抑或是修长的呢?总之我会将脑中一切好的,甚至是电影画报里的人综合在一起,塑造一名年轻完的残暴女形象。」我陷长久的遐想之中,侧目望去正见得夜的她,着甜微笑在倾听,瞬间忘了之前惨遭摧残时的酷烈,一把握住她的手。
「结果,那种人现了,就像是从梦中走来,她就是你啊。初次相遇时我被震惊了,这简直比我极尽想像的模样还惊艷绝。我对自己说,该怎么表现呢?能让她多看我一?她喜什么?我要如何才能使她对我產生好呢?直到现在我也无法相信你是真的。」
「在你所有的狐朋狗友里,非选一个的话,九频娘们最对我胃。但她上了岁数,又经歷沧桑,人比较世故也看得透,不会在临死前大哭大闹或丑态百,往往会比较镇定,能从容面对死亡,那样就不有趣了。要不一会儿我载你去派恩维尔,咱们上她家坐坐?」勿忘我眨巴着狡黠的丽,凑近我耳旁笑:「知在大宅,我嘛问你那么多遍想不想停战?」
「畜生公羊是备受戒条约束的兄弟会好事者,而我更享受被人叫疯啊。」见我因连续不断的搏战而受重创,正抱着痛苦哀嚎,贼婆娘丢来一只冰袋,说:「像你们这种二青年,自私地活在自己小天地里,地震灾恐怖袭击一件都不关心。当被九频那娘们采访时,你们则会装心沉重的表,实际心里却在笑,关我鸟事,死的又不是我。」
「但杀手一般不都很自律,不会去动毫无价值的人么?至少稻草修士这么描述过。」
「怎么可能呢?你他妈不是一直在骂我是个变态么?变态怎会有你们那种不知世艰,万事人办的心路会呢?比起脉脉说话,我更能接受你俩私底的恶毒谩骂。」
「你是不是想说,人也许到了岁数才会沉淀来面对这些沉重问题,觉得生命财產的可贵吧。但这又要怎么解释前不久校工殴打智障青年的新闻呢?你怎知他们不是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呢?披着圣徒般的外,既可能是施暴小孩的家长,又或许是假账的财务,再者是在外吃荤偷香的丈夫呢?人的社会是很復杂的。」她搓着脸,将啤酒一饮而尽,说:「每个人都有些神经不正常,例如洁癖,迫癥或易怒偏见,这些都会带到生活里,决定世观。再圣洁的人也难免会偷瞄女。而我觉得,疯的世界最适合我,也最简单。」
「你大概以为女杀手只袭击男,其实我们对男女是一视同仁的。我曾在森林里猎杀过一群与你们差不多岁数的野营青年,她们直到死都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有的女孩跪地求饶,说自己不该占了我加油站时的车位,有的说不该仗着人多喋喋不休的路骂,还有的说不该声放音乐吵到了别人。我很纳闷,她们怎会找那么多过失?我杀她们没有任何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