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陵被丁澄的话震了又震，他微微前倾，拉住丁澄的手，将人拉回来些许，他不喜丁澄和他有这般距离。

        齐陵话语一顿，他又再，“我听你的。”

        玉石俱焚，因为丁澄，他是不会再考虑了，但将这些泥石全铲除还是有必要的。

        丁澄不明白齐陵这话背后是怎样的决定，但他的话也不是说给齐陵好听的。从他再见齐陵开始，他的一切就都是齐陵的，他是决定倾尽所有来齐陵的。

        齐陵轻轻拍着丁澄的背，已经把余怒和担忧都未能完全消去的人儿拍睡过去了，而他也把该整理的都整理清楚了。

        丁澄说得很认真，很生气，他不喜看到这样的齐陵，被那些莫名的阴影困住，很难开心起来的齐陵。可即便这样，他依旧不会离开，以前他会等，现在他会陪着。

        “我不知，”齐陵轻轻摇，他紧紧抱着丁澄，觉得那些刺骨的寒意离他远去了些许，他低语，“接去有一段时间，真的要澄澄来养我了……”

        “齐陵，这是我的荣幸，我愿意养你，养一辈……”

        丁澄生气是毫无疑问的，齐陵沉淀了片刻绪，他又，“我不是，你才是……”

        他眸中的狠和决断闪烁而过，又很快消失无踪。

        齐陵抱着丁澄，他们缓缓躺回躺椅上，又继续裹上毯。

        他不是什么瑰玉，丁澄才是，但被丁澄着的他，也没有他们“碰撞”的资格了。而此刻盖过那些愤怒绪的，竟然是他更担心丁澄和他生气。

        拉回来了不够，他又再缓缓抱住依旧气鼓鼓的丁澄，他轻轻皱眉，“澄澄，和我生气了？”

        丁澄放开了齐陵的肩膀，又再问了一句，随后他缓缓站了起来，他生气得几乎想把前的人揍一顿，更想把齐家程家的那些人都揍一顿。

        “嗯，”丁澄，他不知他怎么就发了这么大的火，他的手抬起回抱住齐陵，想了想，又亲了亲齐陵的唇，他的愤怒散去，又转为心疼。

        此刻他能让这些旧刺激到，往后也可能让他们人用类似的东西刺激到。

        换成上一世，他察觉这些只会更加疯和决绝，现在他一样更疯和决绝，但方向完全不一样了，他要毁灭他们，却还要更好地保存自己。

        “我不气了……但你，真的好了吗？”丁澄并不只是说前的他，还包括齐陵的心病，那些真的都好了吗？

        上一辈人酿的恶果，已经害了程素素了，现在还要来害他的齐陵！

        “我告诉你，我不介意！齐陵，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们本没有和你相碰的资格！”